景年目光迷离,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呆呆望着他。
短暂的窒息过去,余下一阵急喘。
眼前才亮了一瞬,又被他不太温柔地按进怀里,头朝着他胸膛,整个埋进去。
景年不知怎么了,只有刚才匆忙间余光扫过他的双眸。
他的眼神,像一团浓的化不开的墨,灼烫的她不敢直视。
……
“以后……不准再这么一声不吭地扑上来了。”
良久,他胸膛的喘息渐平,依旧压着她的头,不让她乱看,语气沉沉的,竟还带了丝幽怨的味道。
景年心一跳,立刻控制不住地想抬头。
她难得主动一次,红着脸等了这么久,竟听到了他这么一句。
“什么……什么叫扑上来!”
欧延不让她抬头,她咬牙,刚才缱绻的气息一荡,消失得无影无踪,红着耳根挣扎着抗议。
好一会儿,欧延终于如了她愿,主动扬起她下巴,视线紧锁,停在几乎能与她鼻尖相对的距离,声音谙哑到模糊,无可奈何,“就算我自制力再好,也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啊……”
把持……不住?
景年瞪圆了眼,僵着空了几秒,快速向后缩回冰床上。
欧延目光还笼在她身上,见状闭了下眼,苦笑着转移话题:“晚上要在这儿睡吗?”
景年在心跳如雷间想了许久,终是屈服在了对密闭空间的恐惧下,直言要回去。
欧延便尽职尽责地起身将她横抱起,作势就要出去。
景年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做,忙挣扎着要下去,“我自己走,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
欧延只能放她下来,牵住她的手。
外面果然已完全黑下来了,深夜里空荡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二人没掌灯,漆黑的夜路下,景年跟在欧延身侧,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就连心底也仿佛阴霾一扫而过,松快了许多。
……
“这么晚了……忽然有些饿。”
腹中适时地传来一阵空虚感,景年挽上欧延的手臂,“阿延,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有,想吃什么?”
欧延温和地问。
一想到他一直守着自己,连饭都没吃,景年顿时急了,拉着他快步走起来,“我回去给你下面吃。”
看着她的反应,欧延一阵失笑,乖乖地任她带着自己往静园走。
……
那天夜里,欧延照例是陪着景年入睡的。
他上半身倚在床头,景年就靠在他身侧,睡得无知无觉。
欧延的目光停留在她恬静的睡容上。
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许久,他低头轻轻在她额前印上一个吻,终是没舍得离开,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在静园夜里没走。
翌日清晨。
景年许久都没有这般松快地自然醒过了。
甚至是一夜无梦。
她轻轻翻了个身,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