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纸笔盛上来,他却望着空白的纸面,又是僵持了好半晌。
这一番反常的行为下来,所有人都被惊的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欧延还记得他最后心事重重说出的话
“求庄主准属下见临风一面!”
这一请求,终是因临风昏迷不醒而暂时未能达成,但欧延却不知为何,莫名地在他这般失常的反应中看到了景年昨日的影子……
心生怀疑的同时,也越发对临风可能做过的事猜疑起来。
……
萧痕连连点头,对欧延的猜测深表认同。
但又不可避免地面露难色,“属下目前还不能查出墨姑娘到底中了什么毒,这……可能需要花上一些时间……”
这样的伤,即便是医术号称天下第一名号的萧痕,都面露难色。
类似的话,自遇到景年起,他已说过了很多次。
“她能撑得住吗?”
欧延神情凝重。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属下难以保证,只能尽快寻找毒源……”
萧痕额前已微有了些汗意,“目前情况不明,墨姑娘又在高热,属下认为保险起见,还是将姑娘送去冰窖。”
欧延面色复杂,点头应了。
萧痕正犹豫该如何将景年送过去,欧延已一声不响地上前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向外而去。
……
景年再醒来时,只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眼前很暗。
她微微起身,入眼竟是许久都不曾来过的冰窖内部。
整个人僵了许久,才渐渐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她甚至都不能确定有没有完全将沈倾城一行送走,可那时真的实在支撑不住了。
浑身疼痛难忍,很像之前被绑架那回火种发作的反应,眼前天旋地转间,意识也渐渐消失了……
景年呼出一口气。
也不知是谁将她送到这里的,可既然都已在这儿了,是不是说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
此时冰窖内只有她一人,分不清已昏迷了多久。
身上还穿着早上的衣裙,左手腕上的伤也被重新包扎过了,除此之外看不出其他变化。
景年起身下床,身上酸软无力的厉害,手腕的伤也依旧会疼,但昏迷前的头晕目眩和疼痛感已没有了。
只是目光刚触向地面,在夜明珠昏暗的光亮下,顿时被满地摊放的一摞摞书吓了一跳。
她忙蹲下身捡了一本来翻看,这才发现竟是医书,许多字她都不认得。
在周围连续换了好几本,也都是医书。
景年立时便想到,这些应是萧痕留在此处的。
只是怎么会这么多?还是放在这冰窖里。
她心中疑惑,慢慢朝冰窖门口走去。
待到了门前,却发现大门并没有关紧。
冰窖的门十分沉重,平日为了防止冷气扩散出去,每次进出都十分小心地紧紧闭合住,这样开了一条缝的情况是很少见的。
难道有人出去时忘了关?
景年心里胡乱猜测着,慢慢走到门边,刚准备使力将门彻底打开,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