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三个孩子中,只有一个是下落明确的……”
欧延默默总结道。
“是……”
陆承远深觉失职,面露惭愧。
欧延却很平静,轻点了下头,“好了,此事继续让手下人查下去便是,至于你,不可再操劳了,好好养伤,若再像今日这样,我便要将你关起来静养了。”
陆承远知道欧延是为了自己好,无奈一笑。
至此,欧延都没再提起之前陆承远反应失常那回的原因。
陆承远心中焦灼,却又毫无办法。
欧延依旧如那天看到他反常反应时那般平静,只专门叫了人来送他回去。
临走前,陆承远终是脚步一顿,犹豫道:“庄主……属下受的这一剑,实在过于巧妙,属下以为,此事定不简单,务必需要更多时间以收集证据,还请庄主明察。”
他所能说出口的,最多到此程度。
时间……
欧延忽然想到,昨天,还有方才在冰窖,景年也与她说过类似的话。
……
“我现在没有办法解释……我只求你给我一点时间,求你能相信我……”
“我只求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前,也不知将陆承远的话听进去了没有,面容隐在烛光的阴影中,影影绰绰。
安临城几十里外的县城。
距离慕容昕一行从安临棠钰庄出发至今,已有两日。
因为有女眷,此行行路并不快,一直都是白天赶路,夜晚则尽量找客栈安顿下来过夜。
一路向东南方行驶,再转水陆。
这日正值午后,前一晚留宿的是就近小县城的驿馆,众人天一亮就出发,此时已行至郊外。
刚好路过一处河边,慕容昕索性让马车停下,稍作休息。
此处正是山涧,地势平缓开阔,河中水流清澈,一眼看不到头,岸边是草地和繁茂的树林,难得风景不错。
沈倾城撩开马车的窗帘,看到外面的景致,当下便决定下去到河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