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算是明白了，他们两个是一丘之貉。它扭头作生气状，“哼，我不叫小白，我有名字的。”

“哦？”滴杳搀着轻儿一起站起来，“那你叫什么？”

“我是九天之上最高贵的白狐，我的名字是九天帝君取的，他说，我通身雪白，像是飘浮在九天之上的一朵云，就叫九云。”

“九云？倒是个好名字。”滴杳似乎挺满意的，毕竟做他的白狐，名字也不能太差。

“那小九云，爹爹和娘亲就先回家了，你要乖乖听玥离阿姨的话哦。”轻儿忍不住继续逗它，看着它一脸委屈的样子，越发觉得可爱。

看着滴杳搂着轻儿离去，玥离看了看地上的白狐，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我见犹怜。“喂，小九云，我们约法三章好不好？我这里不用你收拾，你只要乖乖的就行。”

他以为他这样可以讨好它，至少能哄着它别捣乱。谁知它并不领情，竟甩头不理他。

玥离一时语塞，他这是做错什么了，天帝要把这么个狐狸大爷丢给自己。

只见它一甩尾巴，大摇大摆地朝着大门走去，丝毫不理会在那里郁闷的玥离。

走出仙医府，轻儿盯着滴杳笑着。

滴杳回看了她一眼，“我脸上有东西吗？”

轻儿笑着摇头，“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滴杳皱了皱眉，他堂堂天帝，岂能用可爱来形容？“我是觉得玥离也算是忠心耿耿，九云把仙医府闹成这样，总该给他个交代吧！”

“真的吗？”轻儿表示不信，“你还需要给谁交代？”

滴杳顿了顿，确实，他不需要给谁交代。

“更何况，要给他个交代，随便赏赐个什么都可以，何必要把九云留在那里呢？不就是几粒仙丹吗？这天下都是你的，你还当真赔不起了？”

滴杳看着轻儿，看她不打算揭过这事的样子，又道：“我是在教它，自己闯的祸要自己承担。”他顿了顿，又温柔地看着她，“我只能帮你收拾烂摊子。”

这回倒是轻儿不知该说什么了，分明就是他觉得九云老粘着自己不高兴了才把它丢给玥离，还能扯出这么一大堆道理。只是，他说的话，确实是让她感动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挽着他的手，走在浮生树下。夕阳西下，照耀着他们，在地上落下两个身影。

没想到，他们前世就已经认识，更没想到，竟以如此悲剧结局。他为她被九九八十一根血色冰钉钉在他的心口和浑身各处而死，她用自己的心头血改变他的命运，最后血尽而亡。

想到这里，滴杳停住了脚步，看着轻儿，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轻儿想起了那个梦，梦里，夭绍被按在那里，一根根冰钉钉入他的身体，他却无法动弹。

“滴杳。”

“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