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喝茶的一个中年男子这才上前,“老张,这李霸放高利贷是出了名的,你怎么招惹上他的?”
“唉!”说起这,老张连声叹气,“前些日子,老伴去了,小女伤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我求到药王谷,药王要求一千金,我家虽有些积蓄,却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小女命在旦夕,无奈之下便向李霸借款,原以为等小女病愈,我这饼店重新开张,很快就能赚钱还上的,没想到利滚利,我压根……”
说着,他身边的小姑娘已泣不成声,“都怪女儿不孝是女儿连累了爹。”
“爹就你这一个女儿,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就怪天道无情。我们这本分的生意人家,却摊上这么个事情。”
“李霸手下恶棍无数,又有县太爷撑腰,你说明天还钱,可是有什么打算?”
“前些日子,一号酒楼的老板看上我家这地段,想买下这饼店,建一个酒楼分店,你们也知道我这饼店是祖传的,自然是不肯卖,只是眼下已无他法。”说着,他抹了一把泪,眼里竟是无奈和不舍。
“如今你招惹上李霸,他干的可是利滚利,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只怕把饼店卖给一号酒楼也不够还他钱的。”人群中,一个白衣男子慢步走出,他声音不大,却让人无法质疑。此人,便是滴杳。
“这位公子是?”见是生面孔,老张问道。
“我乃……”滴杳顿了顿,随即道,“国都人士,姓白,和夫人游玩路过此地。”
“原来是白公子,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我祖上乃是半仙,传下掐算之术,方才掐指一算,知李霸见你闺女貌美,觉得可以卖个好价钱,不会就此罢休。你若将饼店卖掉还钱给李霸,他会立马将欠款翻一倍。”之前,滴杳见轻妍看着这油葱饼,脑海里一动,便已知道这些,只是他向来求的是天下太平,此事让他遇上了,他定是要插手的。
“公子您说得可是真的?”那老张瞬间有些无措,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滴杳未语,他该说的已经说了,若这老汉不信,也是他命该如此。
“我看公子说得可信,之前南城有个人也是欠了李霸钱财,好不容易卖了祖宅把钱还上,没想到李霸见他媳妇长得漂亮,硬是临时长了利息,他有县太爷撑腰,只能由他说了算。”之前那个客人道。
老张见他也这么说,瞬间觉得绝望无助,眼泪直下。“那你们说小老汉应该怎么办?”
滴杳手一拈,手上多了几锭金子,“这些金子你们拿着,赶紧收拾包裹离开此地吧!”
“这……这怎么行?”老张赶忙摇手,不肯收下。
滴杳把金子塞进他的怀里,“我家财万贯,这点钱不算什么,你们若再不走,只怕你闺女就没命了,你岂不是白救她了?”
老张有些动容,看了看自己的闺女,只见她眼噙泪水,可怜地看着自己,也是,如果把她卖去春香院,以她的性子定会自杀。一众看客见状,也劝他收下,他看了看这些金子,再看着滴杳,“公子大恩大德,老汉没齿难忘,不知公子大名,今后定将报答。”
滴杳挥了挥手,“报答就不必了,反正你要远走,不如就把这油葱饼店留给我,刚好我夫人想吃饼了。”说着,他搂过轻妍,眼神里满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