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守着宗堂常年不与外人打什么交道,见她这样说就直笑着点头,“好好好,唉,以前曲丫头也经常来,后来不知道怎地就失踪了,老头子这么些年你还是第一个陪我聊天的。”
“曲丫头,失踪,”两个词语在陇西月脑海里迅速拼成了一个影像,“是家主夫人吗?”陇老头吹了吹胡子,神情有些激动,“哪门子的家主夫人,曲丫头失踪了,家主连找都不愿找,曲丫头多好的人啊,整个陇家就曲丫头跟我能说上两句。”
老头用手捂着脸,声音有些哽咽,她看着心里也是慌慌的,连忙劝道:“陇爷爷,你莫想这么多,家主夫人好人好命,总会平安回来的,没有消息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
她劝慰了一番,老头情绪才算是稳定下来。
“爷爷,家主夫人经常来找您,那她可有看过这族里的典籍?”老头经过陇西月一番劝,对她倒是放下不少的警惕,于是回答道:“看呢,那时候她两个女儿出嫁,好几年没点消息,她就过来看看她女儿嫁去的人家在哪里,过得可好。”
她不禁纳闷,女儿过得好不好怎的不通信,却要跑族里查记录?南沽岛是海岛,来回耗时长不说,路途凶险也是有的,出嫁女儿不回娘家一事,向来也是正常。
不过老实说,她更偏向于那些家族根本不想陇氏女回南沽,毕竟陇氏女只是一个交易品。可如今结合老头的话,一丝怪异就凝在她的心头。
她谢过老头,又问了曲媛平日都看些什么,才划去了身份牌里的贡献点去了屋里。
修真界的建筑多多少少会加持法阵,让屋里看上去一尘不染而且始终崭新如初。
但是这间记载了陇家无数前辈先贤往事的屋子,装满了历史使命感的屋子,却带有一点颓废之感。一个家族不重视自己的根,没有共同发展的理念,不必等别人来搞破坏,自己也是走不长远的。
她先是看了一下陇家的失踪人士登记薄,这里面第一个女子就是曲媛,筑基中期,失踪于五年前,失踪原因不明。在她之前的四个人都是男子,她只是看了看就跳过,重心更多放在女子上。
待看到第七人,是陇家旁系的一个姑娘,叫陇玫,炼气八层,失踪原因外出未归。
她从头看到尾,发现陇家这近十年左右一共失踪了十八人,其中就有八人是女子,修为也是从炼气六层到筑基中期不等,而失踪原因,八人中就足足有六人不明。
陇家在南沽岛地位超然,莫名失踪了六人居然无人理会?实在恐怖至极。而在陇家能无声无息压下这样重大的事件,还能保证不被宣扬出去的,无非就是老祖宗,陇政,陇啸乃至于深受陇政信任的陇启,这四人而已。
随后她又看了一些曲媛曾看过的一些玉简,并无什么特别,大多是一些陇氏女与外族的婚配情况,以及对男方的一些情况说明。
她放下最后一块玉简,心里有了计较。
出门,陇老头还在原地晒阳光,她走过去向老头告了辞。
“家主夫人也修炼了《破障》吗?”陇西月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问陇老头,老头愣了一下,点点头,“曲丫头嫁到陇家来,就废了原来的功法重新修炼的《破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