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极其耻辱的姿态躺在无邪的身下,腰带半解,领口露出了一片洁白的皮肤,无邪跪坐在她腿上,看她的目光里带着不屑又充满了危险,可她面对这局面却笑了起来,言语晏晏,“你可知道我是谁?”
她眼里带着光亮,神色坚定,竟让无邪不想挪开眼睛。
“我可是,南沽陇家,唯一会弹奏《破障》的筑基期。”
“那又如何?”无邪曲下上身,与她贴得极近,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呼在了她的脸上。
她浑身一阵恶寒,快速开口,“《破障》能破心魔,分引灵气,助人进阶。前辈想想,能做你炉鼎的女人何其多,可能无限制助你进阶的人,就我一个。”
“可小僧眼下最重要的是恢复伤势,而不是进阶,你唬不住我。何况,陇氏女何其多,拥有火莲子的就你一个。火莲子的无尽灵力,就是一个宝藏。怎的,你还有什么要说?”无邪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神情越发厌戾,颇有不耐,看来她再不说一点有用的打动他,接下去,他会做什么显而易见。
只得抛出杀手锏,她抬头避过无邪的手指,开口道:“您说的自然是对的,然而,关于南沽岛,我知道的比你多。万年灵乳又如何呢?无邪大师,我能做到的,绝对比一个炉鼎多得多。”
无邪眯起眼睛,好似在思考她话的真实性,她乘胜追击,“无邪大师,不管如何,要不要听我弹奏一次呢,也许你能对《破障》有新的认识。”
他抬手板正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威胁道:“且信你一言,不要给我耍花样。我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手段。”
他话音落,陇西月身上的禁锢被打开,感受到熟悉的灵力流动,她心里激动不已,这种能掌握自身的感觉真棒,总算是暂时躲过一劫,尽管,这一切是托修炼《破障》的福。
从无邪处讨回自己的瑶琴,摆放在石桌上,一抹一挑,优雅的琴声起,如清泉细雨,轻柔婉转;又如山林骄兽,恣意洒脱。轻挑慢捻,琴音悠扬,如慕如歌。
无邪听着,额头眉眼缓缓松懈下来,脸上表情从不耐慢慢变得不可置信,熟练的调动着灵力运行功法。时间流逝,他能感受到,周围灵力变得比以往更活跃,顺着经脉汇进他的金丹之中。
甚至,在这活跃的灵力中还隐隐带有一股更独特的气流,这气流没有随着灵力进入他体内,反倒涌上了他的识海,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缓感漫开,令他欲罢不能。
反观陇西月,却见她脸上细密的汗珠接连滑落,面色苍白,紧咬牙关,像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这是她升上筑基期来第一次弹奏《破障》,她完全没有意料到,筑基期与炼气期的差距会这么大,那些她熟悉的音律变得陌生不说,灵力的运行和输出也出现了变化,需要她严格控制,再加上境界不稳,竟是麻烦连连。偏偏眼下,可出不得一丝一毫的错啊!
好在,她有足够的控制力,依靠坚韧的意志支撑着弹完整曲《破障》,不过事后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很不错,就是以你目前的修为看,想要完全掌握,还有些困难。”无邪将她的困倦看在眼里,对《破障》的功效还算满意,漠然开口道,“我看过你的功法了,功法的确不错,能破万物所不能破之魔障,可惜,功法是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