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太激动,说不出话来,面颊绯红,那双不大的眸子更是瞧不见了。
顾罗敷急忙解围,“是母亲看我身边没个得力的人照顾,就让庄妈妈和翠竹来伺候了。前日侯爷不也赏了人到我院子里,我院里本只有三五个人,一下子多了五六个。十多个人,好不热闹。我因着身子不适,还未曾去感谢侯爷呢。”
顾罗敷嘻嘻笑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显而易见。
你老婆和你妈背着你,给你小妾塞眼线。
内斗一触即发,你到底是要做双面胶还是要做导火线,就看你如何抉择了?
问题已经显而易见地抛给了储定边。
但是,某人似乎不接招。
“是平越派的人,母亲也派了?怎地你这次回来她们对你与往日都不同了。奇怪,奇怪。”储定边笑着摇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
“侯爷不必奇怪,日后您就知道了。”顾罗敷翻翻白眼,语气也没多好了。
翠竹见自己插不上话,心里干着急。
于是自作主张地去到了茶水,双手捧到了储定边面前。
“侯爷,您请用茶。”
翠竹笑容娇羞,因为激动手微微颤抖。
“你下去,我有话与顾小娘说。”
储定边看都没有看翠竹一眼,语气冷冷吩咐。
这是他对下人的一贯态度。
翠竹脸色刷白,手一抖茶杯打翻在地。
顾罗敷扶额,就这心理素质还勾搭储定边。
“下去吧,不用收拾了。”顾罗敷赶紧打断了翠竹要蹲下身子整理的动作。
翠竹愣愣的,抬头看了一眼顾罗敷,心里情绪万千。
也不敢逗留了,便急急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两人了。储定边转身,黄昏日光如金粉一般挥洒在屋内。
顾罗敷站在窗前,逆光站在自己面前。她不施粉黛,十几岁的年纪散发着朝气与蓬勃。
平越已有少妇的风韵,眼前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透着纯澈与娇俏。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储定边的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诗。
“你多大来着?”储定边突然没头脑冒出这么一句。
顾罗敷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大约十六岁吧。”
“今夜我宿下了。”
储定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你说什么?”顾罗敷尖叫一声,整个人似乎要爆了。
“有何不妥?你是我的妾室,与你同房有何不可?况且早些时候你用尽手段,如今我自愿留在这里,你还不高兴了?”储定边的面容瞬间变的阴鸷暗沉,周身气压沉重。
顾罗敷赶紧摇头,“当然没有意见,只是侯爷莫不是忘了之前在宰相府答应我的事情。”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储定边冷笑,“哦……你说那块玉佩?”
“侯爷没忘就好。”
顾罗敷急忙笑着说。
储定边继而露出一抹邪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