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意思,不愧是华老先生看中的后生,再次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王仁堂,同行都叫我王安化,家中世代行医,我父亲是华老几位的专职医师。这下可还满意呀?”王仁堂微笑着对慕远说出自己的来历。
慕远眉毛一扬有些吃惊:“是小子失礼了,您竟然是有着赛华佗之美誉的王先生!华老曾跟我提起过咱们国家的几个中医世家,还特别提了先生您呀,说您年纪轻轻已经在中医界堪称圣手国医了。没想到竟能在这个小山村遇到您。”
王仁堂但笑不语,只是品了一口茶水。
慕远心照不宣,既然这么有名的中医国手会待在这个小山村里,那就说明这里有需要他亲自照看的人,若非极亲之人……那就是极重要的人物。在这样的时期,还是闭口不谈的好。
慕远连忙也喝了一口茶水,想着岔开话题:“嗯~越喝越觉得这个茶特别呀。”
随即拿过装茶的罐子看了看:“这个不是茶叶呀!嗯?这是七叶参?”
“果然!华老说你学东西快,简直能用过目不忘来形容,在我父亲那里也就翻看了一次他的手札吧?你竟然都能记下来?这七叶参的描述可是很靠后的。”王仁堂越来越欣赏慕远了,本着教导后辈的心思跟他谈了起来:“我这的确是七叶参,学名绞股蓝,也有五叶参、七叶胆的说法,但也有一些人喜欢管它叫五叶绞股蓝,或者是七叶绞股蓝等,这是凭借绞股蓝生长叶片的数量来称呼的。可以晒干当做茶叶来泡,具有很好益气、安神、降脂、降血压的功效,看着外观极像野生杂草一株,但光凭这么好的药用价值,就已经是相当宝贵的东西了,更别说采摘、分拣、炮制等流程之精细,往往炮制为成品后都是十不存一呀。”
两人侃侃而谈,一问一答,慕远从中学到不少医药方面的知识经验。
王仁堂也是见猎心喜,恨不能把慕远要过来跟着自己学医,但是清楚慕远所在领域现在对国家的重要程度,他不得不压下这个想法,只能暗叹可惜。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慕远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来意。
王仁堂听后深以为然,承诺绝不会让阮凌霜的名声有污,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呐,并隐晦的提点慕远做好心理准备,如果阮凌霜是自己印象中那个人的话……那尊佛可是厉害着呢。
慕远不明所以,正想问个究竟。就见王仁堂收拾了一套医用物品,好似要外出,明白他有事要做。连忙先行起身告辞。
王仁堂眯了下眼睛,回头道:“哦!对了,小远呐,切记不可再让你对象碰她院子里的草药了,虽说只要不直接服用也不会有什么损伤,但毕竟这里物资匮乏,营养跟不上,造成了她气血有亏,长期接触这些草药怕是有损胎儿啊。”
慕远点头:“啊?……呃好的,我记下了。”
慕远迎着月色走在回居所的路上,不停的思索着王仁堂的话语。
心下嘀咕,听王先生的意思,凌霜仍然有孕在身,自己的推断出了问题?
想想矮冬瓜说的先天就损失20%完成度,还有那岌岌可危的另外20%……。
难道是说,如果我不及时到来,凌霜才会去服用那些草药?
那么先天损失的是什么?
思来想去,忽然一个名字跳了出来。
慕念云!!
没错!因为自己不可能再同林云成婚,所以也就没有了慕念云这个女儿。
哎……原主真是造孽呀!
回到驻地院子,大家都已经睡下了。慕远也没有再去打扰阮凌霜。
给慕远安排的住处依然是他以前的屋子。
月光下的山村,万籁俱寂。只是有几人安眠又有几人辗转反侧,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鸡鸣刚启,太阳还没露头。慕远被一阵轻轻的叩门声叫起。
打开房门一看:“凌霜!快进来,初秋的清晨也是很冷的,别再给冻坏了,你现在的身子骨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呀。”
不等阮凌霜回话,牵起她的手就带进了屋里。
慕远给阮凌霜倒了一杯白开水,捧到她面前:“快给,暖一暖,你的手都是冰凉冰凉的。”
阮凌霜看着眼前真的与记忆中不同的慕远,心下安慰。
要知道,原主可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虽说也会有些柔情蜜意,但也决计不会这样对她嘘寒问暖,端茶倒水。
就连幽会时也都要走在她前头,只让她跟在身后,不得到他的允许连手都不让牵。
阮凌霜暖暖的喝了一口热水,心下十分熨帖。再看慕远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双腿并拢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双眼睛充满了殷切的期盼。
“有一个问题……那位被利用的姑娘,你打算怎么办?”阮凌霜只想知道慕远会如何看待他与林云的这段往事。
她阮凌霜的男人,感情上必须始终如一,这是底线,感情本就是自私的,排他性的,她要的是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