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柏·史塔克站在奔流城的城墙上,听着红叉河与腾石河的河水从奔流城下淌过的声音。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河水里的鱼,早已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条河里的了。
本来他要率军攻击西境,把泰温·兰尼斯特和他的大军引入西境,但是是小恶魔派人把父亲的尸体送了过来,鲁温学士的信随后也到了。
这让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动作,只能先让卢斯·波顿进攻赫伦堡挡下泰温·兰尼斯特大军的步伐。
“灰风,我该怎么办?”罗柏抚摸着蹲坐在自己身边的冰原狼说道。
席恩被叛,拉姆斯的袭击,两个弟弟不知所踪,临冬城被巫师所掌控,每想起信上的内容罗柏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苦。
家人接连受到残害,罗柏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王者,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要像之前那样进攻西境为父亲复仇,还是收复北境,这让他一时间难以抉择。
内心的焦灼让罗柏不能入眠,只能在这冰冷的夜里带这灰风出来听奔腾的河水声。
“罗柏!”凯特琳·徒利站在远处看着儿子的背影道。
“母亲!”
罗柏走上前去抱住自己的母亲,整个世界也许就只有这一个人的怀抱能让罗柏安静下来。
凯特琳心疼的抚摸着罗柏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
凯特琳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苦,但她不能说出来,因为罗柏不光是他的儿子,还是北境的王,一个王者不应该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尽管他失去了所有。
凯特琳如今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的支持自己的儿子,因为现在自己是唯一能让他得到心灵安慰的人了。
罗柏多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母亲,就像小时候那样跟弟弟们围着母亲转。
可他知道如今自己不能了,两个妹妹已经被君临囚禁,两个最小的弟弟已经丢失在寒冷的北境,唯二能帮助自己的两个人,一个上了长城,另一个背叛了自己弄丢了自己的弟弟们。
他不能再软弱下去了。
“母亲,您回来了,不知此去苦桥结果如何?”罗柏松开母亲问道。
“恐怕不能跟拜拉席恩结盟了,两个雄鹿一个被黑影杀死在军营里,另一个被指控弑亲,罗柏,十分抱歉,没能帮上你!”凯特琳·徒利看着罗柏愧疚的说道。
“这已经不重要了,母亲,拜拉席恩为了铁王座不惜弑亲,他们早已将荣誉丢在了脚下,这样的人是得不到北境的友谊的。”
罗柏虽然不在意,但心里的担子却更加的沉重,失去拜拉席恩的盟友这就意味着他现在已经在河间地孤立无援,北境又出了很多事,一时间罗柏的心已经乱成一团。
“母亲,这是鲁温学士传来的信,前不久席恩已经背叛北境,带着铁民攻下了临冬城,布兰和瑞肯已经不知所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