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撑着身体，不让两人贴的太近，时间一久，只觉得撑得胳膊撑得十分酸痛，她忍不住问：“好了吗？”

重新相遇后，她曾一度问自己，如果没有当年的意外，如果没有那么多纷纷扰扰，是不是他们现在也修成了正果？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啊？

她低着头，挣扎中皮筋断了，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却忍不住发出哽咽的声音。

“你哭了？”他的声音似乎有短暂的清醒，搂着她肩膀的手逐渐松开力度。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桑十一被他带的也坐了起来，她想要捂住脸，却被他拉下手，“桑十一！”

“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他的神情微怔，看着她的时候有些无措，半响颓然的松开手：“对不起。”

她从他腿上推开，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低着头，“你好点了吗？”

裘安生没说话，手搭着额头上，身体往后一倒，重新躺在床上，头扭向一边：“你走吧。”

桑十一沉默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从卫生间出来后，她拿过电视柜上的包，“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有句话我想问你。”他突然开口：“你爱过我吗？”

桑十一捏着包，站在电视柜的位置，“那时候年纪小，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喜欢还是爱，我自己都不知道。”

当年那场荒唐的早恋中，她始终处于被动地位，追求的人是他，示爱的人是他，就连她口口声声说真心的，也不过是她别他拿着成绩单逼得遵守承诺。他仰面躺着，觉得满心的不甘，在酒精的作用下，神思恍恍惚惚，隐约听到她说了“再见”。

那个瞬间，他一下睁开眼，以惊人的速度跳下来，在她拉开门的一瞬，扑了过去，把她禁锢在他和门之间。

桑十一惊恐的看着他：“裘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