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盏眠的道谢姗姗来迟柔软泛甜的声音令霍明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害,我跟你啥关系,这忙我肯定义不容辞。”
闻言寇骁紧锁的眉轻皱“我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
“嘿那我是嫂子啊。”霍明远还挺乐呵地回感知到寇骁语气不善他忙不迭开溜“那我就不打扰哥跟嫂子的好事儿了。”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好事儿”两个字如魔音绕梁般地反复横亘在陆盏眠耳边她耳廓透红面上透着愠色。
“我做这事儿你就骂我地痞流氓霍明远做这事你还谢谢他。”寇骁薄唇轻抿,略带不满。
这没毛病啊陆盏眠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霍明远在我心里就是地痞流氓啊你干嘛要跟他作比较?”
“这话你要当着他的面去说。”寇骁轻嗤,心里却想着陆盏眠倒还挺有眼力劲儿。
于他相比霍明远可不就是流氓地痞嘛。
黎桐的事宜处理算不上妥帖可霍明远这么一来,黎桐算是泥菩萨过江,名声在圈内算是彻底烂了。可陆盏眠觉得她栽赃给她的那件事总要有个更好的结果才对。
见陆盏眠唇瓣轻抿,视线落在窗外,寇骁伸手轻触她手背上方“你肯定在想怎么样让那个清洁工成为你的证人。”
闻言,陆盏眠重重点头,她脸上透着坚韧,“只有她来作证那才是最好的方式。”
在这一点上,寇骁难得与陆盏眠保持一致,他当下便拨通向威的电话,让他无论以何种方式必须让那位阿姨出面。
纯黑迈巴赫还未驶离市中心,陆盏眠便接到母亲的电话,说是刚来了帮黑衣男人,闷声不响闯进来把卷宝给带走了。
说话之余,那话音里带着哭腔,站在附近的陆父大声斥责,“就是寇家人做出来的!”
听着母亲的哭腔,陆盏眠的心脏就像被荆棘勒紧,她抬眸瞪向寇骁,“妈,你先别着急,我问问寇骁。”
“发生了什么事?”寇骁俊逸的脸上满是茫然,那感觉不像是装的。
更何况他有言在先,说绝对会经过她的同意才会与卷宝亲近。可这种强行手段,他又不是没用过,陆盏眠心里的恶魔踹翻头顶光环的天使。
眼瞅着陆盏眠情绪低落,眼尾有泛红的征兆,寇骁的那颗心止不住地抽疼,“你跟我说句话,别一个人闷着,如果是我欺负了你,那我随你欺负回来。”
“卷宝被你奶奶带走了,你说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陆盏眠声音森冷,透着无尽严寒。
这件事怎么可能会与他有关系呢,他可是千防万防,寇骁的唇线绷直,好半天,他打方向盘,“我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怀疑我,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个交代。”
寇骁脸上的怒意比陆盏眠更甚,其次这件事他不知情,依照老太太的手段,夺回陆骋,怕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有我帮你撑腰,你怕什么?”寇骁转过头瞟了眼他,那双墨色眼睛里仿佛蕴着无穷力量。
他的这句话从前也说过,好像是在高中时期,当时的她畏惧的东西太多,可背后总有寇骁撑腰。如今再次听到他的这句话,恍惚间就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你奶奶脾气还那样吗?”陆盏眠轻轻地问,那感觉就像是她刚踏入寇家,悄声问他,“你奶奶喜欢吃桂花糕吗?”
当时的她想讨她欢心,彼时的她只想掌握夺回卷宝的胜算。
寇骁思索了一阵,他奶奶的脾气可谓是差得要命,以前还有爷爷束缚着她,打从爷爷仙逝后,脾气一日比一日炸。他父亲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后,她脾气古怪动不动对寇家另外两个儿子非打即骂。
如今算是好了阵,倒不是改了脾气,而是闭门不见客,特别是他这个孙子。
寇氏的老宅属于你有钱也难买到旧山水庭院别墅,环境清幽,地理位置优越隔山靠湖。开进里面后,随意往来的车辆不是军用车就是名贵的豪车。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坐在车内后车厢的人年岁都稍大。
重新回到寇宅,陆盏眠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直到寇骁下车向她伸手而来,她的魂魄这才归位。
“怕了?”寇骁见她久久没递手,唇角弧度上扬。
她倒不是怕,只是停留在这里的记忆不怎么美好。
蓦地,陆盏眠想起来到寇宅度过的第一天,那时的她为了能让自己留下来,按着师傅的嘱咐,晚上睡觉时以岔腿的姿势抱着棉被睡。
第二天醒来,两只无知觉的腿缓了许久才有痛感。起初盛的希望有多满,后来知道真相就有多痛苦。
“待会老太太骂你,你别顶嘴。”陆盏眠将手递给他,顺道嘱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