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敌尴尬的场面应栀是誓死都不会醒来的索性她装死到底闭着眼睛不睁开。可装出来的与自然而然的感觉始终是两样的,霍明远在看见她像小扇子般的睫毛轻颤的那一霎,唇角倏而勾起。
心里划过的羞耻感令霍明远伸手抚了抚额头,随后他坦然自若地想既然有种喜欢她那又有什么好否认的。
他天生带种没什么好怕的。
温热的鼻息贴近应栀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着她能感知到身边的男人在做什么当着她睡着耍流氓是不是?
没看出来啊,外表看着斯文优雅骨子里原来是这样的。
鼻尖贴近只差几公分时霍明远翘起唇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见她打算装死装到底他索性摊牌,“都听见了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此言一出,应栀豁然睁大眼睛似鹿眼的明眸轻眨后她狠狠地用脑袋撞上霍明远的头,“请问你是流氓吗?当着我睡着吃我豆腐是吧?”
眼前的大小姐天生娇蛮不是好惹的主儿像是无人能驯服的野驹可霍明远性格里天生带着点不羁与痞,就喜欢驯服难咬的骨头,他觑了眼应栀胸前一马平川的景致。
随后,薄薄的眼皮轻抬,言语里带着点儿好笑“你有什么豆腐好吃的?”
应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确实毫无起伏感的胸,顿时她的脸上带着愠色,一巴掌拍到霍明远精致俊逸的脸蛋上后,她恶狠狠地骂道:“流氓胚子。”
说完,她还气不过地给出解释,“我的腰围只有60,衣服穿得比较宽松而已,穿紧致的就很不一样!”
“你个男人懂什么,低俗。”应栀气哼哼地骂了几句,随后携着笨重的相机包与行李往外走,离开之余不忘踹了他一脚,很是泄愤的模样。
邬桥村的晚风里带着股农家饭菜的味道,天边橙色带粉的晚霞染着半边天,职业病使然的应栀忙不迭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着空旷的天边调试相机数据。
这种大自然的盛景是城市里所没有的,她愿意耗费无数时间来记录大好山河的无限风光。
作为应栀的小尾巴,霍明远自然而然地跟着小姑娘走,瞥见她安静地在拍照,他拿出手机悄悄地给她拍了一张。
还未等他拍完,应栀扬着下巴桀骜地看着他,语气挺不善的,“你跟着我干嘛?”
“人生地不熟,在这里我只认识你。”霍明远神情淡然,精致的脸上毫无半点羞怯,滚了滚喉咙后,他垂眸带着点委屈的感觉,“跟你到这儿来的,你要对我负责啊。”
“?”已经有些猜到了的应栀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随后眉头轻蹙,语气蔫儿坏,懒洋洋地,“你不是来谈生意的吗?”
“这会儿怎么又说跟我来的。”应栀觉得好笑,刚在飞机上还对她头头是道地讲邬桥村的历史,这会儿怎么要让他带着了?
“咳。”霍明远心虚地捏了捏眉心,最后把“死皮不要脸”贯彻到底,伪装出温柔的眼睛盯着应栀看,“工厂紧急事宜我让助理去了,我什么都没带,就带了手机。”
他想营造出小可怜的样儿,可应栀才不会买账,她轻哼,“够了呀。”
“邬桥村虽然不兴手机支付,但你可以打电话联络警察,然后让警察把你带回去啊。”应栀明丽的小脸上印着的那股子坏特直白,明澈的眼眸轻眨后,她轻哂,“再不济你原车坐回去,到镇上”
还未等她说完,霍明远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痞意,随后他捏着手机的那只胳膊轻抬,手机顺着他抛起来的动作“噗咚”一下呈曲线落进连游鱼都瞧得清晰的河里。
愣住了的应栀忙不迭望向涟漪迭起的河流,接着她冲他大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想的?”
“现在没有手机了。”霍明远漆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应栀看,眼神里带着一丝渴求,他垂眸轻声道:“我唯一跟外界的联系方式切断了,所以你领着我吧。”
“你又不是阿猫阿狗,我怎么领着你。”应栀无奈地吐槽了一声,提起的心始终悬着。
她胡乱说的话在霍明远心里滚了一遍,随后在众人眼里锋芒凌厉痞意满满的霍明远轻声地对着他喜欢的姑娘表达自己的态度,声音轻轻地,“喵呜”
应栀:“???”
陷入风中凌乱的应栀又气又笑,如此高大皮相与骨相俱佳,纵然放在娱乐圈里都吊打无数小鲜肉的男人在她面前买了个萌?这谁顶得住啊啊!
“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已经心软了的应栀试图用放狠话让自己柔软的心肠硬一点。
看穿她的霍明远眼里伪装出一丝受伤,身侧的拳头握紧,整个人身上的郁气几乎弥漫开来,他不屑一顾地继续向前一步,低沉的声音委屈得要死,“我做你的阿猫阿狗啊,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