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就留的两位姑娘相互耸肩，摇头。

——

瑟瑟秋风，打在高大的门扉上，吹在未落的黄花里，掠过伊人的眼眸中。

城东的大道宽，小巷绕。苏华吟与唐蜚零拜别后，兜兜转转了一天一夜，这才到了她想去的地方。

苏华吟两步上了这积了厚厚青苔的石阶，扣了扣已被腐朽的不成样子的木门。敲了许久，却迟迟没人回应，她有点着急，力气大了些，竟无意推开了此门。

门上斑驳红漆忽落，碎成红尘四散而飞。苏华吟朝里面探了探头，这园中被落叶积满，荒凉之感充斥其中。

苏华吟脚越过门槛，踩在柔软的叶堆上。

“叶老先生在么？我……想来寻一人，可否向您询问些事？”

苏华吟看着这四方似许久未有人住的简屋，不由心灰了几分。正想寻着原路出了院子。

“进来吧。”一道苍老的声音穿过墙壁，在这小小的园中来回环绕。

声音从正对着门口的一间小屋传来，苏华吟顺着声音进了小屋之中。

一进小屋，鼻子便嗅到阵阵檀香，抬头一望，一位白须白发老者端坐在本是放置四方桌子之处。

“姑娘等了十年，是想寻得曾救助过姑娘的人吧。”老者微闭着眼，不曾看苏华吟一眼，却已把此行目的到了个尽。

苏华吟听他猜出要寻之人，心下一喜，上前一步跪在了前面放置的圆垫上，“正是，我想找我的恩人。我等了十年，十年来，我每天都想着与他相见，当面感谢他救命之恩。”

“你还记得他面貌么？”

老人声音肃穆，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记……不得了，本是想将他的面貌深刻在心中，奈何十年而过，实在是记不起了，只记得他身边有一位不爱说话的白衣小厮。所以希望借助先生神力测测我是否能在遇见他，在哪里能遇见，他会不会忘了我与他约定的十年之约。”苏华吟提及他的面貌，一时语塞，只怪自己忘了恩人之貌。

老人捋了捋长长，及地的胡须。睁开了眯着的眼睛，“把右手给我。”

苏华吟将右手伸到了老人面前，老人从宽大的衣袖之中摸出一张发黄的薄纸，折了三折，放到了她的手心上。

冷风呼呼，吹着门窗吱呀作响。稍待片刻，苏华吟手中的黄纸不知怎的，竟渐渐被焦黑吞噬，无火却似被火烧灼。

“姑娘家里还有亲人？”老者见黄纸翻飞，眉头紧锁，向苏华吟问道。

苏华吟点了点头，“家中还有我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