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干什么!”
任梦西捂着胸口,吃痛着对柏夙说道。
柏夙收起五指紧并的的手掌,瞪着任梦西,“您说呢?若您无缘无故被他人如此轻薄,您会怎么做?”
任梦西听了柏夙口中的侃侃微辞,无奈摇摇头,“我不过觉得的你这嘴唇,嗯……就你整个面貌来说十分不容,将之加上,显得你颇像坏人。不过……虽生得不怎么样,这滋味还说的过去。”
“你再说!”柏夙羞恼的怒火直冲头顶,她抽出折扇朝着任梦西的脸直扔去。
任梦西是何等高手,这蛮横无脑的扔法怎么可能砸中他。只见他抬手一伸,便死死握住了飞驰而来的折扇。
任梦西单手合开,展开了折扇,朝柏夙身处走近了两步,俯身轻问:“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话到此处,柏夙的双颊又显现出两道绯红,“没有。”
柏夙咬牙切齿的样子在他眼中甚是招笑,他将头探到柏夙心口,“这么快,要真是没有你可得赶紧去寻大夫看看了。”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我想让你答的自然不是什么面相……连着这两件事想,深州城城东城西两位最为富甲之贵,都变得极为暴戾,都用极为残忍方式对待家眷。怎么可能如此之巧。”任梦西双手环抱,将折扇抵在下巴,收起讪笑对柏夙严肃说道。
柏夙见他话锋突转,有些转不过弯,思考了片刻回道:“袁老爷是最近两年才变得怪异,城西的陈老爷又不是,他自打富了之后就变得如此了。”
任梦西轻摇摇头,“这可不一定,当初说陈老爷一直暴戾的人只有那几个村民,当事的几人无一有说过具体的时间。”
“按理来说,怎么可能让一个商人,将自己残暴的一面暴露在外。起码也会像袁老爷一般将自己伪装一番。胭脂铺的老板能是假的,袁老爷可以是假的,为什么村民与陈老爷就不能是。”
听到此处,柏夙的眸子忽黯淡下来,上下牙齿轻颤,“可我打了陈老爷一掌,他确确实实死了。”
任梦西一把将扇子扣合,眉头深锁,“这就是奇怪之处。如果陈老爷也是假的,那深州城可能就有危险了。两位支撑深州城大半财富的人相继遭人所控,不是小事。”
“走吧,为今之计还是先到袁府找一找这假的袁老爷,早早解决,早早出了幻境。”
任梦西说罢,便抬步要向前而行。走了不出三步,便回头冲柏夙说,“若陈老爷是真的人,那么吸食灵气,早已撑坏了体内器官,你就算不打他那一掌,他也活不了几日了。”
他这一番话,让柏夙的心稍稍放了下,“你怎么知道我再想什么?”柏夙悄声问道,这声小的只能她自己一人能听见。
天边的厚雾渐移,雨也随云向远行去。檐上水珠跟着时间流逝不再下坠,一切都似回到了之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