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你今年也年过二十了吧,在山庄待了五六年,一直在我旁边照顾,都没空讨得老婆,家里母亲定是很着急。山庄素来最注重考虑你们这些人的要紧大事。这样吧,不如我做媒,你随意在她俩之间选一个娶了。”
那叫阿瑞的小厮整个人一激灵,不断摇头挥手,“不要,我情愿一辈子待在少庄主旁边,我也不愿意娶她俩这么厉害的媳妇。要是真成了我下半辈子就没好果子吃了。”
两姑娘都没回话说不行,这阿瑞反到先开口了,听他这快语当是相当怕她二人了。
“我说,我说!你不愿娶我们还不愿嫁你这窝囊废呢。”左边的姑娘瞪了眼阿瑞,赶忙将话说出了口。
她这话刚说了一半衣袖忽被她胞胎妹妹拉了住,这动作一看她就是有意阻止姐姐说出口。
“说!不说今晚就洞房花烛。不分了,一起嫁给他。”任梦西环抱双臂,恼怒的气焰已丈得老高。
“姑娘她去袁府了,说是要寻一人。我们虽千说万说可也不是练武之人,怎么了拦得住她。她说少庄主那边就随便编个理由圆过去。”姐姐一股脑将柏夙今早吩咐的事都吐了出来。
“找一个人?找谁啊?姑娘不是没有熟人么?”
阿瑞问道。
“谁知道,只知道是一男的。姑娘长得不错,武功也高。而且正值当嫁年华,那袁公子也是双十年纪。怎么不……既然没与您说,定是那个什么。”姐姐这含糊的回答,一下便把任梦西急得当下便转身朝外而去。
待到任梦西离去,见不到人影,三人这才舒了口气,“姐姐,姑娘什么时候是去见男人,她不过说了有要事,稍待会儿就回来,根本没说是要见什么人。”
姐姐耸耸肩,一副一了百了的神情,“那她还能去干什么?这都一个时辰了。若不是去寻袁公子,气气少庄主也行,谁叫他昨日趴窗户想偷看姑娘。”
阿瑞听到这话,惊出一身冷汗,这少庄主竟还有偷窥她人的嗜好,待他身侧足足六年,竟一点瞧不出。他一直不近女色还以为他喜好男的,“不会吧……哎,人真不可貌相。”
——
任梦西踏着房檐,将城东的美景都尽收眼下,可他此时哪里有闲心去欣赏。
“我说她上回在不知返林前东瞧西瞧什么。原来是看上别人了……难不成真是袁兄?不可能,她那么怕鬼,也不一定。万一是真心,那便不会怕了。哎呀——柏夙,你到底是去见谁了。”
伴着这喊叫声,脚下的力量忽重了许多,他左脚一下陷到了人家房顶的层叠瓦片中。
碎瓦刺入到他的脚踝,白袜之上沾染了一片血渍。
任梦西将脚一下抽出,脚踝的伤被扯的更大了。他费力蹲下身,冲着檐下人道了几句不好意思,扔下数量银子,说他有急事,先补几两银子修复房顶,事后再好好登门道歉。
“任公子!”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任梦西耳中,他记得,这是苏华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