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江曲庭没听到脚步之声忽转过头,“你干什么呢?我还没给你看呢。”
“哦。”柏锡看他如此宝贝这东西,定放置着什么珍贵珍贵之物。还放到别人不会寻得地方,之中应有什么江曲庭不想与他人说的秘密。为了避嫌便没跟去。
他这一说,柏锡也便不再犹豫跟了去。
进了堂屋,朝里行了一段距离,到了一小门前,这扇门后的屋子,便是江曲庭击晕他的地方,被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打晕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柏锡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江曲庭将门打了开,一阵寒风迎面而来,吹的柏锡整身瑟瑟。与之前记忆之中的灼热之感大相径庭,“这屋子怎么回事?”
进了屋子,江曲庭伸手将木盒打了开,伴着幽幽烛光,柏锡也看清了。里面只放着一幅画卷。
江曲庭将卷轴拿起,两手展了开,挂在了一旁的墙上。柏锡抬头端详着那幅画。
这画上,用极细致的线勾勒出了一人,这人面目清秀,看起来二十不过。不知怎的,柏锡看那画中面貌觉得极其眼熟,可又不记得在何地方见过。
“他是谁?怎么……走的?”柏锡看江曲庭将他画卷放置于这小祠堂,估摸着这画中人也离去了。
江曲庭沉默片刻,从旁拿过一个闲置已久的香炉,放到了画卷之下的地上,而后执起几只香,燃起插入香灰之上。
“他是我上一个徒弟。”江曲庭道出这句话时,黯然之气由他身而出。
“你骗人吧,这纸这么脆黄,少说也得十几年了。你徒弟难不成比你还小?”柏锡上前搓了搓画卷,说道。
江曲庭见他如此动作,一把打下了他的手,“扯坏了,小心他半夜来找你。”
“这话也就骗骗三岁小童……”他刚说完这话,不知从哪里来了阵风穿过了这四壁不透的小屋,吹的烛焰左右倾摇。
柏锡嘴角扯了扯,“你这屋子怕是什么地方透……”
“这徒弟同你不一样,没你聪明,没你武功高,打的剑倒是同你一样,打一把废一把。”江曲庭未回柏锡的话,说着自话。
“我这打剑技术已经够烂了,没想到这人还不如我。你可真会收徒弟。看他这清秀样子就不像打铁的。没打几下就累倒了吧。”
“但是他比你多一样,只此一样,你便永远也追不上他。他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只懂坚持二字。他若活着,武功,打剑哪一样都比你强百倍千倍。”
听了江曲庭这一番话,心里有点别扭,“打剑这事我自比不上他这有心里练的。不过武功这事我有把握,他断断打不过我……反正人都没了,什么都是你说的。什么坚持,只坚持有何意义?不过空空激励人的二字罢了。”
“你听说过承焕剑么?”江曲庭侧头看了看嘴硬的柏锡问道。
柏锡听到这二字,记忆深处忽地显出一人的身影与之画中人的影子渐重合了起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