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状,“公子,你流血了。”
申姜从剑坊借了一张干布将姑娘的剑擦拭了一番,这才还了回去,“这把剑十年了还如此锋利,是把好剑。换了它实在太可惜了。”
那姑娘见到此状,甚是惊讶,“怎么会这样?它之前并没这么锋利。”
她接回剑,细看了几眼,这剑上的寒光十分刺眼,与之前的银灰色截然相反。申姜看着姑娘的一副惊异神情,只笑而不语,没说道别的话,顾自离开了剑坊。
还未走几步,便被匆匆出来的姑娘寻了上,“公子,您是如何让这旧剑变得同新的一样的?”
“不是我变得,它本就是如此,我不过擦拭了一遍。”
“我每日都会擦,它也从未变样。”
申姜又摸了摸姑娘抱在手指你赶紧剑,“剑似孩童,若日夜认真待它,它便能用一辈子。”
申姜说完,便收回了手。
姑娘琢磨了他的话片刻,轻点了点头,再抬头时,才发觉申姜已经不见了。
红衣姑娘朝四周望了望,哪里都不见他的身影。
“苏华吟……不过十年不见,都长得这么高了。不知任梦西见到你会有何感想。”申姜站在前方不远的拐角处,侧头看着远处正寻自己的苏华吟。
——
“呼——”任梦西握紧了拳头,两腮鼓起又瘪下,止不住大口呼吸着。
申姜拧开手中的药膏,均匀的涂到桌上放置的一长块白布之上,“我与你说了多少次,别用内力封住伤口,这样做稍有差池,一辈子也好不了。”
“我昨日有事,迫不得已。”任梦西沉默片刻,道出了这句话。
听到此处,申姜突然抬起眸,看着任梦西,轻摇摇头“我同你说什么都不听。现在到底有何事能比这事重要。你若是有事受罪的是我。不知师父会给我何责罚……”
任梦西抿唇笑了笑,并没道明昨夜为何那么做,“哎,听说齐霜离开畅悠楼了,好像被袁府小姐买去当了丫鬟。还是她自己要求的。你定知道吧。”
申姜听到这话,忽垂下了眼眸,将桌上的布条缠于任梦西受伤的腰部,并未回话。
“试武大会不是说获胜之人,可得这深州城最美的绝世佳人么,那佳人应该指的就是齐霜。你去试武大会是为了她吧。”
申姜手中动作并未停,点了点头,“是,她临走放了一封信,她若真被胜者带走,便咬舌自尽。唯我赢得比试,她才不会干如此傻事。”
任梦西闻言露齿笑出声来,“何苦呢?你早陪在她身侧,她便不用用此事来相胁于你了。”
“作为朋友,我不是一直在她身边么?还有大宽,老板娘,畅悠楼所有人……我是真不知她到底如何想的。”
“你会不知她怎么想的?多年挚友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吧。错过了兴许便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