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寻到你恩人为止才罢休么?听你的话,他现已四五十岁了,也许他已淡忘了此事或者已经去世了。”
苏华吟愣了愣,直摇摇头,“不会的,我问过他,他答应过我在我长大后一定会与我再相见。让我留在他身边。他不会撒谎的。”
任梦西叹了口气,摇摇头,这话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稍感了些惭愧。
他知,苏华吟见恩人的愿望已在几日前实了现,可是这件事,她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知晓。
“你朋友家的屋顶已经修好了啊。她在么?我想当面说声对不起。”任梦西停在了苏华吟的暂住地地方,抬眸看了看屋顶,那窟窿处已填了几块崭新瓦片。
苏华吟摇摇头,“他现不在此。任公子要不要来里面坐坐?”
任梦西笑笑一口回绝了苏华吟,“不必了,我还有点事,对了,刚才大夫与你开的药可能效果不是太好。过两日,我带你去我一朋友处看看。若是你能碰见唐蜚零,也可让他瞧瞧。”
“多谢……任公子如此温柔,您夫人可真是有福气。”苏华吟转身看着任梦西轻叹道。
任梦西听了这话,两颊抬起,笑意亦深了几许,“若你没有碰到唐蜚零的话,三日后,就再此等我。”
苏华吟道了声好,而后目送牵马离去的任梦西,不知为何,她觉得这背影极其的熟悉。
任梦西朝前走了几步,忽地回头望了望,见苏华吟仍在原地并未离开,便朝她挥了挥手,算是道别。苏华吟也抬起手挥了挥。
“啧……”任梦西转过身,紧了紧手上的缰绳,刺疼便传遍了全身。他将绳子松开,露出了手掌上的一道深口。
他甩了甩小臂,似这样可让疼痛减轻一般。他一挥手,刚巧碰到了路过的一人身上。将几滴血甩到了那人的前襟上。
“不好意思。”
“不碍事,不碍事。”那人语气轻缓,摇摇头,让任梦西不要太在意。
任梦西本想再同他说几句对不起的话,可转眼那人却已是不见了。他并没回头去寻,反而顾自跨上了马,朝前奔去。
“终于露面了……”
——
柏夙走到塌旁,小心扶起了柏夜,柏夜看了眼柏夙,忙把手移到旁侧,不让柏夙来扶。
“你是……”
柏夜将目光放到女子身上,问道。
女子并没像回答柏夙一般回答他,她连头都没回一下,亦一句话也未讲出口。
柏夜见她一直不说话,便拿出了刚才女子放到他胸膛上的荷包,只看了一眼,便扔到了塌上,“走吧,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