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路上来回的行人,柏夙不由心叹,这任梦西人缘还真好,这一日她已是见了十几人都哭的似阿顺一般。
阿顺将柏夙引到大堂,柏夙瞬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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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不住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惹得门内之人很是心烦,唐蜚零早已忘却这是他打开的第几次折扇,一阵疾风掠过窗柩,发出了咔嚓一声。
唐蜚零听到这声,终是再憋不住,将执着的折扇放到了一边,伸出手冲着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的阿六,“交出来,快点。你今日不交,小心我把你扔在异地,至死回不了故乡。”
“不交。这是老爷临走特意给我的,我把这个给你了,出了什么意外我死十次都交待不了。”阿顺缩了缩手,说道。
唐蜚零已经如此逼阿顺好几个时辰了。窗外的月光早已被日光接替,“我爹为什么要把那破香给你?他一人对我用我已是受不了了,如今还多了一人……”
“老爷费了那么多心思,制了这唯独对您才有用的毒,也是不想你惹事。招来祸端。”
唐蜚零摇摇头,“别岔开话,我就问你一句,今日你到底交不交给我?你若今日不交,我用别的毒,小心你连这房间都出不去。”
“我既然能使这个,就不怕您这一招,致人性命的毒药都被这姑娘拿走了。您身上剩的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毒药。”阿六扯了扯嘴角,表情随虽挂着层惊恐,可这话说的可一点不怂。
唐蜚零听了这话,勾起了唇角,“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致命的毒药?我现在告诉你,我有,且不止有一样,吐白沫,七窍流血,九步倒地,你自己选吧。”
阿六似猜到他会这么说,表情语气并无太多变化,“若您真有,便使出来吧。反正……我现在把剩下的香给了您,回去也会被老爷弄死。不如落个忠义之名。”
“什么忠义?你是我的人,要忠也是忠我。你给我站住!”说罢,唐蜚零便朝着阿顺直冲了过去。
阿顺见状立马朝着前方跑去,唐蜚零虽不会一点武功,可自己也不会,真的动手自己定比他强些,可作为下人,怎么也不能打主子。他硬抢大概率能抢到。
就在唐蜚零要追上之际,阿顺将桌上放置的折扇一下打到了地上,脚下被扇子一绊,右边的头撞上了旁边的床栏。唐蜚零吃痛的喊了一声。
“今日真是倒霉,眼被打了,头也被撞了。”唐蜚零下意识摸了摸刺痛的太阳穴处,些许黏腻之感从指尖蔓延。他将手拿到眼前,不出所料,手指上已是沾了不少血液。
唐蜚零抬起头来,这才发现阿六已经出了门,不见了踪影,他喊了几声始终不见人进来,可见他真的很怕香被自己拿走。
唐蜚零半捂着伤口站起,目及到床上紧闭双目的黄鸢,瞬时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你!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倒霉。”
不知是否巧合,黄鸢听到这话,眼皮似动了一下,唐蜚零见此立马退了几步,生怕她起来再将自己伤了。站了一会儿,见她再无动静,唐蜚零才敢又上前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