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贤出转头看了眼柏夙出去的背影,忽转头冲着旁侧座子上的老人轻说道:“老人家,谨言慎行。吃了那么多年米不会这点道理都不知吧?”他这几十字字字珠玑,骇的老人频频点头。
柏夙有点奇怪,这一路上,任梦西已是许久不出声了。与之刚才嘴贫的他不似一人,“难道有什么事绊住了?”
柏夙正想着,好巧不巧,任梦西的声音便传了来,“我自然是有事。不然就同你一起来了。”
“不必劳您大驾了。您还是赶紧忙您的吧。”
另一处的任梦西听完柏夙的话,皱了皱眉头,“我哪里又惹她了?怎么说话这么冲?”
“柏夙,走吧。我带你去一处你定没来过得酒楼。”
柏夙道了声好,跟在了袁贤出的身后。自从来了深州城大半时间吃的都是瑞都的菜色相差无几的东西。这一说去当地酒楼,柏夙自是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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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蜚零的眉目弯弯,看着客栈下吃饭的客人,周遭的人的目光通通被引到了他身上。唐蜚零的身侧还站着一人,那人正是黄鸢。
“老板,待我那小厮回来,麻烦跟他说一下,我有事先出去一会儿,让他不必寻我。还有,这些是宿钱,这几日多有麻烦了。”老板愣了片刻,而后点点头,道了好多声不麻烦。
唐蜚零说罢,便抬步走出来了门。身后的黄鸢紧紧跟着,不敢走一步。老板亦起身到门口相送,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着实不解,“这小哥昨日不是还说不将那女贼送官么?”
“哼,您还真信那女子是贼人?这定是公子哥说的鬼话。那女子定是他诱骗而来的。不然,要是贼怎么可能被这半点武功不会的人收的服服帖帖?不行,爹,这个给您我得去看看。”
老板的女儿将擦桌子的布,同刚扯下了围在衣上的围布,一并都扔到老板的肩头,不等旁人反应,她便一溜烟追出了去。
“这孩子,抹布往我身上扔,你不嫌脏我还嫌脏。”老板伸出两指把肩膀上的散着阵阵菜味的抹布拾了起,嫌弃地夹在了手中。
“哎呀,不对,你干什么去啊!给我回来!每次多管闲事都让我给你擦屁股!”老板这才回过神,将头重新探了出去。可已是不见了她女儿的半点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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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夙磨磨唧唧上了楼,这一路上都不敢怎么直视袁贤出,她之前说是对袁贤出武功深浅有所怀疑。可她心里明白,这之中夹杂着自己动手打袁贤出的一事。
“柏公子,你想吃什么?”袁贤出扯出来一个座位邀柏夙坐下。
柏夙不好意思看了看四方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哪里有男子给男子拉座的,“他莫不是看出我是女子了?”
柏夙想着,下意识把手缩了起来,“不必了。还是公子你选吧。”
“那若是上好,你再想吃别的一定要与他们说。再上。”袁贤出朝着一旁的小二点了点头。小二见他点头立马懂了是何意。他定是这里的常客。
柏夙道了声好,便开始悄打量起四周环境,这酒楼与畅悠楼不太一样,这里的二楼有许多雅间,同外边的人隔着两三层竹帘,看起来颇为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