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夙吞了吞口水,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脸,不想在此再待下,可耐不住想知道任梦西接下来想说的话,犹豫了半天还是没离开。
听了任梦西,在场最为放松的竟是一旁的阿顺,“我就知道,少庄主待人不是光嘴上说说……哎,不对啊,他在纸上写人家姑娘名字不也……”
“男子喜好男子有背常伦,你可要仔细想清楚。”袁老爷看了看任梦西,小声说道。
“若是两人相爱根本不会在乎对方是谁。而且,柏夙常日不过是喜穿男装,她其实是十足的女子。而且我知道,就算我半脚已进了坟墓,她绝不会因此抛下我。是不是,柏夙?”
说着这话,任梦西的目光越过屋中的人,都倾注到柏夙那里。
这一番话,更是掀起了一片哗然。
门外的柏夙的五官一僵,她的脑子里忽地冒出许多声音,都在说为何刚才自己没走。
——
唐蜚零将垂到额前的头发向后拨了拨,可拨了不到一会儿,这头发便又似柳条一般荡了下来。
“哎呀,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东西!你快点把它拿走!”唐蜚零见根本束不住头发,便也不再管了。环抱着手,朝前走去,可刚走了十几步,他便再耐不住这遮目的头发,朝着后方的女子喊了起来。
紧跟在他身后的黄鸢,听到这话,上前了几步伸出手想将他头上停立的青鸾鸟抓住,挥了几下,都被这活跃的鸟逃了,她没办法,用法术发出荧光将之困了住。
见她抓住,唐蜚零不由的吐了一口气,心想着终于可摆脱这东西了。可心刚放下不久,便又提了起来。
那只鸟似乎很是抵触除了唐蜚零以外其他人,它一到黄鸢手中便恨啄起来,才几下便将她的手啄的鲜血淋漓。
“哎呦,快放开它吧,被鸟啄死说出去多丢人啊。”唐蜚零看着这幕赶忙说道。
“哎。你别误会,我不过看你受伤才如此说的,并非我言而无信。我确实很想把它还给你,可它自己不愿离开。”
黄鸢沉默片刻却迟迟没松开手,她转过身似要离开这里,“我也言出必行,今放你一条生路。若再让我碰到,最好备上一年前的那事与你无关的证据,不然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哎!你就这么走啊?路上它再把你手啄快了,血流完了。我不是白给你上药了么。”唐蜚零把头上束着的玉冠拿了下,重新理了理长到腰部的黑发,说道。
“你不用管。”黄鸢道完这四字,便疾步朝前行去。
唐蜚零见此,不及重新束上头发便上前拉住了黄鸢的胳膊,黄鸢垂下眼眸看着他的手,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觉不好,匆忙又将手放了下。
“我之前不是说有一钟毓山的人在此么,他手中定有束缚这灵物的宝物。找他借用一下,你不必受伤,我也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