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夙低头反复确认了四下无一人,这才把脚离了这红瓦。她脚刚落地便躲到了一木柱之后,“齐姑娘家也算是富庶所,这偌大的宅邸里怎么一个下人都看不见?”
柏夙根本不识得路,便只得到各处房间去探个遍。这一路走走停停花去了不少的时间。柏夙脚步交错,几乎寻遍了整个齐府。不知不觉,太阳已是落到了西山下。
袁府只一处地方她还未去过,那地方相比其它地方荒凉得很,还在一小拐角处,若不是柏夙在旁边的一棵金桂绊了下,怕是根本不会发现。屋子虽大,但生满了杂草,应是闲置了许久,不曾有人居住过。
天色已沉了下去,那地方看着更是格外渗人,“为什么不早一点去那里看看,偏偏留到最后。”
柏夙深吸了口气,朝着那间荒屋走了一步,“齐姑娘到底回没回家啊?就算回家怎么可能来这里,旁屋都没有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就这么回去告诉他没人算了。”
柏夙说着不觉退后了两步,可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却又朝里走去,“来都来了,怕什么。进去起码自己心安。”
柏夙没有敲门,只在门外朝里看了看,天色太暗,什么也都模糊不清。当下,一阵阵咣当的声音从屋中传出。
柏夙听到动静,本就提在喉咙中的心,似马上便会喷出。这一紧张,手一哆嗦,竟将这荒屋的木门推了开。
柏夙有些吃惊,整个齐府她花了一个时辰来看,每一间都推过,唯独这一间她无意推得门竟开了。
柏夙不敢打火折子,只寻着黑摸到了里面。冷风凛凛,吹的人心弦乱颤,她寻着声音来到了一处地方,她将手靠在了上面,忽摸到了一物,想着到底是什么。
柏夙双手将东西拿起,仔细摸了摸,手中油滑的质感与长竖的外形,柏夙已经猜出了此物为何。
“是伞?刚才是它在动么?还是伞下面有东西。”柏夙想了好一会,十分想知道伞下究竟是什么。
柏夙终是耐不过好奇,摸出了火折子,将上面盖子打了开,
吹了吹,刚明出一颗火星,自己突然被人从背后困住。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柏夙用手肘后猛击了下来人的上腹部。这一击若是常人应早已叫痛了,可她身后之人不仅一声没吭,就是束她的力量也没有小半分。
彼时,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身后人一听忙将身后的柜门打了开,带着柏夙一同钻了进去。
透过柜门的缝隙,一只眀烛落到了柏夙的瞳孔之中,透过那道光亮,柏夙清楚的看到了持烛的人。那人正是常跟在齐姑娘身侧的男人。
男人正站在柏夙刚才站的那里。
那处摆着一张木桌,男人将烛台放到桌上,而后将桌子推到了一边,他脚踏在了空出三下,便听到身后咔哒一声。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掉了下来,画后露出来一扇门。男子见此,转身拿起烛台走了进去。
柏夙见到此幕,不觉抱紧了手中的伞。本无声得环境在柏夙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些许呼吸声音。听着这声音,也知他身后的那人现已是气烟声丝,虚弱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