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夙吃力的挡着尸骨的攻击,任梦西见她动作不禁晃了下神,待他回过神,伸出手一掌将柏夙与尸骨隔了开,“这具尸骨大抵是袁老爷的,若是毁坏,我这辈子怕是要错失一个好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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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夕照,照的人影斑驳。大宽端着一盘吃食走到了申姜的房前,轻敲了敲门,“申姜,你感觉如何?用不用我去找大夫?”
“不用了,我没胃口,今夜的饭你替我吃了吧。不要告诉老板娘。不然她又该担心了。”屋中传来阵阵虚弱的声音,让门口的大宽有些担心。
大宽在门口停了片刻,百般思量,想到他不愿让他人进自己的屋子,还是弯下身将饭菜放到了屋外的石台上,“我把饭给你放台子上,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到现在多少还是吃些吧。你好点了就快点出来拿,不然让老板娘发现又该啰嗦了。”
他说完,便转身向后而去。
申姜的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溅湿,互相交相绕。他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放与两腿的双手也止不住的发颤。
他神呼吸了数次,可都没能使自己平静下来,一阵疾风吹过,将旁边的窗子打了开透过窗格又风掀起案上的书页。
一道光幕从书册中闪出,申姜见到此幕,忙站起了身,走到了书册旁,轻道了声,“师父……”
光幕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正是之前出现的白须老人。
“师父您找我有何事?”
“申姜,我知你是钟毓山众弟子中最为谨慎冷静之人,才把重任托与你。可这几日你的心镜之中却总出现异样的景象……这些异像,让我实在有些不放心。”老者掠了掠胡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申姜听到这话,眼眸忽地垂了下来,没半分犹豫双腿便折了下,“师父,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
老者摇了摇头,“你还在为在幻境之中所遇的事而担心,对不对。”
申姜皱眉迟疑了一会,轻道了句是。老者见他次状,又点了点头,似是早已猜到了他的行为。
“师父,幻境之中所见,过程虽不一,但结果尽数都实了现,我实在不能放心。我怕……”
“你怕什么?”
申姜的话似卡在了喉咙之中,不答一句。
“不说也罢。申姜,为师再提醒你一句,能修大为者,绝非能被异事吓退之辈。你若把守住最后一道门,那结果便想来也不会来。”
申姜重点了几下头,“师父的话,我一定谨记在心。”
“看这几日你心绪一直不安宁,我同几位长老商量过后,决定派一人到你那里去,待你避开自己心中的结为止。”
听到这话,申姜突然一愣,可仍不敢抬头,只得一字一句仔细听老者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