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繁长老吸了口气,不禁嗟叹了一声。他抬起手挥了挥,不时殿前便多了一位白服弟子,“长老。”
弟子身子前倾,朝着前方的白衣老者深鞠一躬。
“你去天枉长老那里,说他的大弟子琅苔被我安排出去了。”
弟子顿了顿,表情微变,似有些为难,“这……”
“怎么了?他不会又去跑到它处了吧?”
弟子听此慑言,赶忙摇了摇头,“不,不。我这就去跟天枉长老去说。”他说罢,便退出了殿外,隐进了殿外漂浮的白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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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任梦西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将脖子缩的又紧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他是袁老爷?这里不是齐姑娘的家么?”柏夙听到任梦西这话顿时乱了分寸。想松开手可又怕这白骨不受控制伤了任梦西。
任梦西两指并拢,轻点在了柏夙的另一只下垂的手臂上,不过须臾之间,她垂着的那只手似有他人控制一般,朝着白骨而去,不过三两下,白骨便若熄灭了的烛火,失了动力,重新有躺回到了满是水的高台上。
“不会吧……我有这么厉害吗?”柏夙细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由叹道。
“不过巧合罢了,你可再别不自量力了。害了自己不说,你再使点力怕袁老爷就要各骨折断,小心半夜来找你。”
柏夙瞪了一眼若无其事的任梦西,“好心当成驴肝肺,算了。”
“袁老爷幼时本练过武,可在三十年前的一场比试上被我爹打断了腿。落了残疾,这才开始从商。你看,这具尸骨的伤处也同袁老爷的一样。”
柏夙顺着任梦西所指地方看去,在这具白骨的左腿处确实有道刻骨的伤痕。
“还有,刚才那枚扳指我曾见过,是十年前贤出兄所送。不过,我记得他不过才戴了寿诞一晚,便再不曾在他手指上见过。”
柏夙摇摇头,叹道:“十年前你也不过十岁左右,还记得旁人这么琐碎的事?”
“因为那时我唯他一个朋友。”任梦西没丝毫停留便道出了这句话。话间杂着不少寂寞。
柏夙听完此句,眉目便流转到了他的脸上,有些后悔问这问题,“化成白骨少说也得一年,可我今日才见过他,这么说,现在的那位是假的?而且你说不见扳指十年了,难道他已经走了十年了?”
任梦西点点头,“若现在的那位真是假的,那么他有胆量在十年前杀了袁老爷还能藏的这么好,想必也是高手。”
任梦西说完,伸出两指从头骨移至趾骨,发出了一道光膜将白骨包裹了起来。
“走吧,若他是袁老爷,怕那齐姑娘也是凶多吉少了。”任梦西收回手,回头对柏夙说道。
彼时,耳畔传来一道硬物划破空气之声,柏夙抬起头,这才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把黑色折扇,那把黑扇若是钢铁所制,死死的插到了石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