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来到墙边站定,手随意朝上一挥,一道金光顺着他的衣袖挥动而一同迸发出来,几张木牌夹在光辉之中,悬停在了两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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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夙坐到了凳子上,满怀着心事。她在街上找人问了那过世的为何人,并没有出乎柏夙的意料,正是她曾见过的老人。
老人的过世,并不是常人所想那般简单。听说他全身的血液都被人吸干了。邻居去找时才发觉他已过世好几日了。这事,不知是流言还是真实的。
老人晚年丧子,自己还死的不明不白。柏夙想到此,不觉叹了口气。
柏夙正想着,门口便传来阵敲门声。
柏夙站起身将门打了开,“申姜大哥。”
申姜轻点点头,“小丫头,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柏夙道了声可以,可这也藏不住心里的疑问,柏夙邀他进屋,而后坐到了门边,“是什么事?”
“想必你感同身受,一女子独一人出门在外十分危险。而且,我总觉得这几月,深州城要发生大事,不知会祸及几人……”申姜的言语缓慢,这种娓娓道来的语气,尽显了他对这事有些难言。
柏夙睁着眼眸,心中百不住想着他刚才的话,看来不止任梦西,就连申姜也有此感觉。这几月……待自己走后,才会发生,再发生什么便再与自己无关,本该放松的,可不知为何,想到此她的心上却似压了一块巨石,十分不舒服。
“所以,我希望你能去劝劝齐霜,让她尽早回家。她本就不是深州城的人,没有必要在此遭罪。”
柏夙的眼眸顺上,听到这话有些讶异,“我去说?可你的屋子同齐霜的屋子不过十步……”
申姜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若是她肯听我一句劝,想必已经平安在家了。怎么会还在这满是刀光剑影的深州城。”
柏夙嘴唇轻动,疾疾道:“你既担心她,诚心与她说她定会听的。不如,你陪她回去?有你陪,她定会开心的。待到深州城所发生之事都发生了,再回来。反正你也没有亲人了,与她一道,还可多个伴。”
柏夙话中意思已经很是明了了。可不巧眼前这人待情方面,却若一块朽木般。
申姜的头若浸过水似的,感觉极重,“不行,我还有其他要紧之事。”
柏夙抬手摸了摸有些温热的额头,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搞笑,明明不过对面,却谁都不开口。真不知她二人如此僵着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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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滚,地上的枯黄的杂草被尽数折断,几方被碾碎的石块也同碎草一起被溅到了旁侧暗处。
女子缩了缩脖子,透过手中红色纸伞当中的缝隙,看着有些发灰的天色。越往林中深处行,周遭的空气便愈加寒冷。
她看了看旁侧男子专注的眼眸,请问了句,“你冷么?”
男子听到此话,柔声道了声,“不冷,你若是冷我将身上的衣服给你披上。”他说着,便狠扯了扯缰绳,想将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