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要再过来，那女人就要把我杀了。”唐蜚零体力不行，虽刚出了城，可已是再没力量了。

他双手叉腰，抬起了头看着悬在他头上的那只青鸾鸟。它见唐蜚零不动，便飞到了他的眼前。

青鸾鸟的红喙叼着大概一指长的宣纸。它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不愿停下，似是想让唐蜚零拿过它口中的纸。

唐蜚零被它晃得头晕，只得按他要求将纸拿了过，“这是什么？值得你追我这么久。”

他展开纸，有些惊讶，不过巴掌大的纸上，竟画着画，这画画得还极其精致。唐蜚零一眼便认出画上的其中一人是黄鸢，一点一线不多不少，恰勾勒出了她。惟妙惟肖，很是生动。画这画的人当是高手。

唐蜚零不禁赞道。画上不止她一人，还有位老婆婆，婆婆脚受伤了，她正在给婆婆敷药，“想不到她还挺好心。这，她拿的不是我的药瓶么？那这应是这几日画的。”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唐蜚零有些不解，想向青鸾鸟问一问。可他刚抬头青鸾鸟便已经飞开了百步远了。

“问一只鸟，真是，再想什么……不过到底为什么给我这个？”唐蜚零本想揉碎随手扔掉，想虽这么想，还是将纸放到了自己的腰间。

“这怕不是给我的，留着，等回头还给该给之人。哎，她到底为什么要了那张死牌？总感觉亏欠她一样。”

他叹着气，一回忆到这事，心里就激起阵阵涟漪，他也不知是何情绪。只觉得的不好受。

——

白气从唇齿之间叹出，迷了缠着血丝的一双眼眸，天际墨色渐浓，四处都似罩着黑网。不知是否去过不知返林和沉湖，柏夙的胆怯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