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人见过这种花,也没有人听说过,当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失望。
队员们一个个低着头,摇头叹气,就在他们失望的时候,考古专家第一个倒下了。
他浑身像被冻住,没有任何伤口,却没有了呼吸,当场死亡。
人们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检查考古专家的队员又倒下了。
接着,一个接着一个,他们如随意摆放的多米诺骨牌,以同样的死法倒在了尸花岭。
有了了几人逃出去报信,第二天,人们再来到这片土地的时候,没有见到任何尸体,然而光秃秃的墓地却长满了白色的三叶小花。
这件事被压了下来,从开棺中幸存的人,有的逃到了天涯海角,最后也难逃惨死的命运。
后来,有专家站出来给了科学的解释,因为尸体埋藏时间长,一些变异的真菌在其中繁殖,这些考古队员在长期的工作中吸入了大量这样的真菌,所以在某一天晚上集中爆发,尸体腐烂速度也很快。
听起来,这似乎是非常合理的解释。
魏央一直喜欢鬼故事,从小就喜欢,但是这个故事曾经伴随他很长时间,差点儿成为心理阴影。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待考量,毕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魏央拨打道路救援的拖车电话,可是刚刚拨通,因为雨水太大,手机电源被淋坏了。
“麻烦了!”魏央看着几乎呈九十度的坡,渐渐抓狂。
坡大概四五米高,根本爬不上去。
车子已经接近报废,魏央看着辽阔的大坑,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花瓣摩擦着脚腕,魏央贴着坡壁行走,想要找个稍微缓点的坡出去,然而却更加的绝望。
这里根本无法出去。
雨还在下,天渐渐黑了,魏央无力地靠在车上,朦胧中,他看到大坑的中央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光忽明忽暗,有点像是什么奇物在渡劫。
“是我出现幻觉了?我白天怎么没有见到过这个东西?”
早上的饭早已经被消化,忙了一天的魏央,走起路来有些一瘸一拐。
魏央快要饿昏了,几天以来的压力和疲惫感终于集中爆发,他想要吃点东西,可是遍地只有数不完的小白花。
每当魏央把脸凑过去,花蕊上都有一张小脸对着他。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还有的在哀嚎。
魏央的神志已经模糊,他看向那些小花,三片叶子,中间的花蕊有灵魂被囚禁在上面,根本无法当作食物。
雨水很凉,但是魏央的脸很热,他发烧了。
魏央向着光亮走去,因为他觉得那是唯一能救他的东西。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左脚失去了知觉,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魏央想起了那个传说!
他更加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向光亮。
光亮近了,那是一朵小花,它独立于花群之中,很高贵,像是海拔千丈的雪原吹来的风。
魏央栽倒在地上,他的半边身子已经彻底失去知觉,嘴巴扭曲着。
他用力抓住了那朵小花,小花异常的芬芳,只有这朵小花上面没有恶心的灵魂,纯洁地如一块白玉。
魏央的半个胃在咕噜着,死亡的感觉蔓延,魏央手里拿着那朵小花,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毒死总比做个饿死鬼要强...”
说完,魏央的手无力的垂落。
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微弱,魏央似乎来到另外一个世界。
雨水冲刷着魏央的身体,太阳穴传来针扎的感觉,魏央的眼皮动了动。
还是熟悉的世界,他没有死,肚子里的饥饿感也已经消失,身上也没有了那种被冰冻的感觉。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来的时候,后背心忽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寒意从脚跟向上蔓延到头皮。
他回过头,一个身穿白纱的倩影站在他的身后,女子倾国倾城,只是漂亮的眼睛逐渐变成了墨黑色。
这种墨黑色是一种纯粹的黑色,犹如坠落的陨星,但是却是冷的,仿佛溅起的不是灰尘与火焰,而是入骨的严寒。
与之而来的,还有一种蕴藏深厚的恨到极致的怨念。
这种怨念太过强大,是魏央见过的最强!
它不是那种细水漫流,而是直接将人同化,魏央内心最深处的负面情绪受到影响,几乎也要脱笼而出。
女子歪着脑袋,如一片纯洁的雪花,似在给魏央选择一个死法。
怨念撕扯着每一寸肌肤,就在魏央要被撕裂的时候,肚子里忽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接着感觉到胸口一阵炙热,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上面刻画。
刻画的东西,好像像一朵花,有三片叶子的那种。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坑的外面,一个皮箱子被丢了出来,接着一双脏兮兮的手从大坑下面伸出来,抓在了大坑的边缘。
指甲里带着泥土,它的主人仿佛是从四五米深的大坑里生生爬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