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风骤雨急落了一夜,雨水仿佛是为了洗净世间尘埃而来,雨过之后,世间一切都变得清新了。李钟隐清晨醒来,方才一动身子,身上就是传来了疼痛感,李钟隐一阵龇牙咧嘴。
李钟隐下了床穿好衣衫,出了房门,就是闻到了泥土与绿叶的清香。虽然风歇雨停了,木屋顶上的茅草上还是不断地嘀嗒嘀嗒地落下水珠来。李钟隐轻轻活动了下手脚,他可不敢使劲用力,要是牵动身上的伤势,又得一阵疼痛。
“蒹葭,我饿了,有吃的么?”
李钟隐还未走进厨房,声音就响了起来,可是李钟隐并没有得到蒹葭地回应。李钟隐也不在意,抬脚就走进了厨房,李钟隐没有发现蒹葭的身影。原来蒹葭并不在厨房,难怪没有回应李钟隐。
李钟隐疑惑地挠了挠头,蒹葭不再厨房,跑哪里去了呢?李钟隐走出厨房,见院子里并没有脚印,蒹葭不应该会出去了啊,蒹葭定是懒床,还没有起来。
于是,李钟隐就朝蒹葭的房间走了进去,先是敲了敲门,还叫了两声蒹葭。可是也没有得到蒹葭的回应,李钟隐方才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可把李钟隐吓坏了。只见蒹葭瘦瘦的身子在床榻之上蜷缩着,还不停地作抖,李钟隐急忙奔到蒹葭的床边。方才见到蒹葭狭长的双眼紧闭着,脸上的表情十分难受,两只手抱在胸前,显然是觉得很冷。
“蒹葭,蒹葭,你怎么了?”
许是听到了李钟隐在耳边的喊叫声,蒹葭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来,见到出现在眼前的是李钟隐,蒹葭想要对李钟隐笑,勉强作出一个笑容,对着李钟隐说道:“呆子,我,,,,我没事,我就是,,,,就是觉得有些冷。”
蒹葭的声音仿若蚊蝇,就是在床榻之旁的李钟隐都是难以听得清。李钟隐见状,想来蒹葭定然是昨日淋了雨,着凉生病了。李钟隐伸出手,摸了摸蒹葭的额间,十分烫手。李钟隐的心顿时就乱了,蒹葭可以说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现今蒹葭病了,李钟隐怎能不着急?
李钟隐将蒹葭一把抱在了怀里,可能这样,蒹葭好受一点。李钟隐怀里的蒹葭身子不停的作抖,方才靠近李钟隐的怀里,蒹葭的双手就是紧紧地抱住了李钟隐,仿佛只有李钟隐的怀抱能让她告绝温和一点。
李钟隐看着怀里难受的蒹葭,一时之间也没有注意,李钟隐虽为书生,可是对于生病是束手无策的。此时的李钟隐感到十分地无助,左顾右盼,都是看不到一个人来帮帮自己。
不对,生病了不应该找大夫么?李钟隐刚才见蒹葭生病了,一着急都忘了军医馆这个地方了。李钟隐下意思地就像抱起蒹葭往军医馆去,低头之际方才看见蒹葭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李钟隐回头去找蒹葭的衣衫,外衣都挂在衣架子上的。李钟隐想要去拿了蒹葭的外衣为蒹葭披上了,可是蒹葭死死地抱住自己,一点都不松开。
“蒹葭,蒹葭,你别怕,我去为你拿衣衫。”李钟隐轻轻拍了拍蒹葭的后背,想让蒹葭放心。
“呆子,你,,,,你别,,,,别离开我,我,,,,我好冷。”蒹葭意识不太清醒,就是不松开李钟隐,嘴里还说着细不可闻的话语。
蒹葭死死地抱住李钟隐,李钟隐脱不开身,虽然蒹葭的话语死不可闻,可是李钟隐还是能听见,每一个字都向一把利刃般刺在李钟隐的心里。李钟隐只得不停地安抚蒹葭,蒹葭方才安停了点。可是,蒹葭现今这个样子,是必须要去军医馆的。
李钟隐左右无计,就在李钟隐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行的时候,李钟隐突然想到,在苏州城的时候,自己不是练过隔空取物么,那时候只是一味地觉得好玩,想在从不满一丈之远的衣架子上取来蒹葭的衣衫,想来是应该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