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考不上的。”
赵东来对此,胸有成竹,恍若一切尽在掌握。
苏思思也不知道赵东来哪来的信心,他一个平头百姓,妄断科举结果,口气有些不对,“你怎么知道他考不上?我可是听文儿说,他在书院,小有才名,府试名列前茅。”
想起了她的儿子苏文跟王天翔是同窗,说过对方的事情。
“我说他考不上举人,就一定考不上。”
“哪怕他考不上举人,以他父亲的权势,估计也能够得个荫官。”
苏思思脸上还是担忧,只以为赵东来年少无知,口出狂言,“你不是将巧儿,往火里推?”
“当官的,苏姨会怕吗?”
“怕倒不至于,只是,人生在世,对官老爷,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的好。”
“对啊,能不招惹,还是别招惹的好。”
陈东来一语双关,王天翔不借用他父亲的权势招惹他还好,真招惹,那……他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说到这里,赵东来也不想多说此事,转而对着苏思思左看右看,“姨,我观你印堂色暗,近来恐有厄运缠身,发生不好的事情。”
“真的?”
“当然,不过,万事有我啊。”
赵东来跟个老神棍一样,站起身来,帮苏思思正了正玛瑙华盛。
正的时候,在苏思思的脑后单手结印,伸手一牵一引,一个小小的不知名材质做成,拇指肚大小的血红色雕刻娃娃,出现在他的手中。
“咦,这个娃娃怎么变得?”
苏思思有些好奇,怎么突然就多了个拇指大小的红色雕刻娃娃,看那个娃娃虎头虎脑煞是可爱,还有一丝丝她的影子。
“我新学的戏法,姨感觉怎么样?可还行?”
“我说你,今天怎么神神道道的,原来是学了戏法,要在姨面前卖弄。”
陈东来看到苏思思一副了然的神情,也不反驳,反而有些得意,“姨知道就好,可别说出去。”
刚说完,苏思思还要说些什么,远处桌子上,有客人上门,叫喊起来:“老板娘,来一笼小笼包。”
“我刚都是胡说,为了戏法的话术,姨必然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陈东来努努嘴,不给苏思思再发问的机会,催促她招呼客人,“姨忙!”
虽然感觉陈东来今天神神秘秘的,平日里也吊儿郎当不着调,但他遇到正事,从来都很靠谱,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那边,说书人正说到精彩处,“那神女下凡私相授受,三年抱两,都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久而久之,天上也就发现了,自然有天兵天将下凡抓拿。”
啪!
一打响板,说书人点到为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陈东来起了身子,付了茶钱,望着忙前忙后的苏思思,趁机走人。
走出门口,手在袖子里一翻,红色拇指大的雕刻娃娃,化作一缕缕红色气息,被他收入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陈东来脸上流露出愉悦的神情,而苏思思又追出来,“子宁,你要不要带一笼小笼包回去吃?”
“不用了姨,我早上已经吃过。”
陈东来头也不回,对着身后挥挥手,迈步走出去。
刚右转到平安堂门口,就见一个急色匆匆的中年男子,从街道边上走来。
男子留着小胡须,双眼中透着疲惫,好像身体被掏空,熬了一夜男人,赫然是陈东来的老爹,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