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上前与主桌座位上的男子行了礼,道:“定北将军,小副帅,此案已结,后续结案报告属下写好后自会呈上去。秦世子的尸体下官会让下面的衙役运送至秦国公府,也请老秦国公夫人节哀。”陈大人心里其实很是不齿老秦国公夫人的作为,但对方诰命加身,总得礼让几分,为了宗族前途活活浸死自己亲孙的心上人,害得秦玉朗因伤心欲绝从而引发心痛致死。秦玉朗一死,秦国公府的荣耀和尊荣一切都没了。短短的一夜,好似已是沧海桑田,尊荣一生的老秦国公夫人此时与普通的老妪并无任何区别。
头发杂乱,浑身无力的靠在老嬷嬷的身上。
许君看了眼老秦国公夫人,心生不忍,上前行了礼,道:“老夫人,世子其实心底从未怪过您。”
“世子的《国策论》想必您并不知晓内容吧。国策,国之策,清远书院此次的招试通过的学生并不多,题目看似简单,辩的方式也并不限。长篇大论,侃侃而谈,天马行空的不计其数。世子的策论却是最打动人的,国与家相同,家和才兴,民以家和为安定,国以民安才兴国。”
“世子其实心里比谁都希望家和,您怕他走上国公爷的老路,其实您从未问过他的意愿,多少世家因宠妻灭妾毁了门楣,男子重情反而最是难能可贵,他重情重义,会好好爱护妻子,也会好好的孝敬您,至于您定的亲事,我想您并未问过他自己的意愿吧。”
许君说完,向屋内众人行了礼,便要离去。
花魁丹青赶忙起身:“姑娘,您的衣服…….”
许君含笑,看向丹青。丹青嗫喃,“奴家乃妓籍,没得玷污了姑娘的衣服。”
“众人皆觉人分三六九等,可我不觉得,你知为何?”许君上前拢了拢披在丹青身上的披风,“别人的眼光和看轻从来都不重要。”
“可人活着不就是看别人的脸色吗?姑娘不知,奴家在这醉花楼两载,见多了各种各样的男人,嘴上说着喜欢,可骨子里都是……”丹青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