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焦灼的踢着马蹄,无论沈赐如何用力拽,只高昂着头,再不肯前行一步。清碌也试着抖动缰绳,放空的抽了声马鞭,只激的马更加痛苦嘶鸣了起来,最后竟直接跪地。
风吹得人完全睁不开眼,许君冲着清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扬鞭了。许君摸了摸跪地的马,低头查看,马的小腿处竟完全脱了皮,疼极才不愿前行。
许君环顾了四周,只白茫茫的一片,沈赐见许君被风吹的站都站不稳,上前紧紧的扶住她,“此处离清远县城还有好一段路,往常天好,极快能到的地方,现下竟要这么久。”不难听出沈赐语气中浓浓的泄气感。
风吹得人眼都睁不开,许君被灌了满口的风雪,仍艰难地道:“如今离县城也已不远,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履约。”许君思索了片刻,指了远处的山凹处,“先去那里避一避雪,刚刚我看了一下,那边风雪小一点;如果等了片刻雪再不小,我只能一人步行前去。”
说完,便掀了马车的帘子,“先生,先下车到旁边的山凹处避避雪,马受伤了,在车内也于事无补。只会越待越冷。”许君扶着许同韧下了马车,顺手拿好了木喜提前备好的干粮,一行人缓慢的往山凹下走去。
远处忽隐忽现好似有衣摆翻动,许君眯着眼睛往远处仔细的瞧,却一直瞧的不甚分明。那人轻功肯定很好,刚刚只看到不甚清楚的衣服,再看已经能看清是个男人轮廓。
这冰天雪地的天气,寻常人家都躲在家中休息,甚少有人会外出。可这男人在这甚是难行的情况下,速度却显得极快,不多时,人已经来到了许君一行人面前。许君心里诧异,却心想雪天难行,估计跟他们一样是避雪的吧。疑惑地抬眼,眼前的男子身上布满了雪花,头发上被热气一烘,有晶莹的水珠,挂在脸上,男子却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