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余见有戏,讨好道“这事,只有咱们俩协力,才能滴水不漏”
“我岂止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我对着你这个外人,自然是别有用心,可事关我未来的妻子,我自当句句属实,若瞎编半个字,我便…一生一世,难偿所愿”
子午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安安静静的站在帐内,将他的话完完整整的听了一遍,而后出了帐子。
“王爷,属下去找那道人了,他说小肆的毒有解,但要属下先放了他,还得..添上一百两银子,属下擅自做主,找弟兄们凑了八十两,将人给放了”
“你可知他是什么人?”商梧早知道他不会死心,也没横加阻拦。
“他自称是玄妙观的下一任接掌之人”
“他如今不是什么接掌之人,只是个被除名的无赖,从姑苏沿途至此,被他骗财骗色的人,走上百米便有一个,据收集到的情报而言,他也不是离开玄妙观,是被赶出玄妙观,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算什么道人”
“属下…属下未曾想过…可,可他若是骗人的,那小肆作何解释”
“世上的病,本就千奇百怪,我瞧着她眼下好好地,你又何必非得如此折腾”
“那…那这人,属下去将他追回来”
“营中将士皆见过他奋勇杀敌,又是汉人,放了就放了吧,只是这八十两银子的空缺,需得你自己想办法”
“王爷..王爷啊,属下这,又是夫人又是孩子的,王爷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商梧近日来心情很好,也不多言,挥了挥手就让他退了下去。
天快黑了,有些看不清书上的字迹,他揉揉眼,站起身来,将油灯点燃,置于桌上,徐守彤被温暖的火光吸引,不由自主的靠了过来,紧挨着他,席地而坐。
商梧笑笑,又拖了个草垫给她垫着,伸手盖住她专注于火光的双眼,把她的脸侧回自己,在将手松开,“喜欢光?”
徐守彤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你会听我讲话,是还认得我吗?”
她又点点头。
“你平时也不肯好好和我说话,总对着我撒谎,我眼下问什么你都会答,不会骗我,可我什么都不想问了”商梧伸出拇指抚过她的唇,瞧着深浅不一的颜色,笑道“我没做过这种事,扯伤你了,疼不疼”
商梧说的话过多,她听得乱了便理解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因而也不作答,直愣愣的盯着他。
“我说得太快了,你没听懂?”
她依旧不动作,早上醒得过早,眼下有些困了,傻掉以后也不懂什么掩饰,打着哈欠就想睡觉,接连两个哈欠更是让她眼睛变得湿漉漉的,一眨眼,连睫毛也挂上层水汽。
商梧不是没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正因如此,才更知何为莫要空折枝,他笑着顺从本意,微俯下身,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随即离开。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徐守彤看着他,点点头,指指自己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商梧敲了敲她的额头,摇头笑道“不可以做这个动作,知道吗?”
徐守彤对他的命令是毫无疑问的顺从,当即将舌头收了回去,在抬手将自己下半张脸捂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