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闻言狂磕着头,话都说不清了,咿咿呀呀的被人拖了出去,那金铺是她相公一生的心血,即使被小叔一家霸占,把自己赶回乡下她也不曾心生怨恨,只希望着金铺在自家人手里能日益昌盛,告慰亡夫的在天之灵,这突然听闻金铺不保,她顿时觉得比弟媳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叫人害怕。
“将凤冠归还刑部,让他们早点把案子结了,不要深究”商澈吩咐着,缓步出了府邸。
几日后遇刺案告落,皇家内的事没朝外公布,知道的人鲜少,只知道那家金铺莫名其妙的就关了门,大大小小一家人也不见了踪迹。
“参见六王爷”金鸿鸣行礼叩拜。
商澈离开书案,将其扶起“这几日我得了个好东西,便邀你一块儿来看看”说着将那凤冠拿出“张春的事听说了吧,他就是栽在这顶凤冠上”
金鸿鸣一眼望去顿时脸色煞白,这凤冠是他四年前找人打的,打给他心爱的姑娘,后来世事变迁,凤冠没能送得出去,他也娶了别家的女子,便将其包好藏于阁楼,一晃就到了现在,平日里他是碰也不敢碰的,可怎么藏在自家阁楼的东西现如今会出现在此?张春的案子他自是知晓,但因事关重大所透露的细节不多,可如此一看便是和他脱不了关系了。
“你的脸色很难看啊,怎么?认识这凤冠?”商澈明知故问的看着他。
“不…不认识”金鸿鸣否认着,无从去想各种细节“张春…是如何栽倒在这凤冠上的?”
“应当是有人要把凤冠带给和义公主,张春阻拦,便被杀了”
金鸿鸣抹着额间的汗,他深知商澈行事荒诞,若被他知道这凤冠的来由,自己便如行走在悬崖峭壁般危险“可有查出刺客行迹”
“啧,那是个高手,查来查去查不到什么线索,且眼前和亲在即,恐多生事端,便草草结了案,这事略过,陪本王去下会儿棋”商澈笑着伸手揽了他的肩,两人一高一低的朝庭院走去。
金鸿鸣心里有事,棋也下得乱七八糟,三局过去,商澈似笑非笑的说他棋艺臭,让他回去练练手在来。
走出王府,金鸿鸣弃了马车,改骑快马回了王府。刚下马,便用跑的上了院内阁楼,那个匣子还在,他颤抖着将其解开,打开盖子,内里空空如也,里头凤冠早已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