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彤挂在屋檐上,看着屋内那张陌生的脸,有些不安,她数着窗子找到了颜儿的房间,颜儿正接着客,屋内满是春光,阵阵呻吟从窗户缝隙泄了出来,徐守彤倒挂着垂着手,身体跟着夏风一阵阵的荡来荡去,颜儿声音越发刺耳,她等了许久屋内才平息下来,辨认着屋内人似乎出了门。她轻轻敲了敲窗户,无人应答,便抽出刀,将栓窗的切断,而后打开跳了进去。
屋内的香很浓烈,徐守彤拿手扇了扇,等了一阵便听见有脚步声返回,她立马立在门后,待人进来后猛扑上前,将其口鼻捂住,降着音调,一字一顿的问道“香弦在哪儿?”
颜儿一惊,她不知道这人还能找回来,内心惧怕得很,事出皆是因她,她自然不敢说出实情。
“香弦姐姐前几日被赎出去了”
徐守彤不信,香弦一早便讲过她是没法子赎身的,况且就算赎出去了,一定会想办法找她,不可能连着几日音信全无。她将刀缓缓抽出,左手压紧了对方嘴,刀刃轻轻的将其外衣挑破,在皮肤上留下条极浅极细的红痕,靠近说道“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么好好说,要么喊救命,好好说我听完就走,喊救命我就杀了你”说着慢慢松开手掌,下滑到咽喉处覆了上去,不再动弹。
颜儿吓得脚都软了,靠徐守彤捞着才不至于瘫倒在地,偏徐守彤还在倒数着,从十已经倒到了六,刀刃离脖颈也越来越近,她终是绷不住哭喊道“被,被孟爷害死啦,香弦姐姐被孟爷给害死了”
孟爷?这个名字徐守彤想了想才记起,瞬间联想到这怕是自己在青楼闯出来的祸端。
“前几日,我与香弦姐姐都上了花船,恰巧那孟爷也在船上,就抓了我与姐姐过去,姐姐没熬得过,就那么没了”
“那你怎么没事呢?”这话说得颜儿一惊,只觉得从头至尾都是凉的。
“孟爷,孟爷说,玩过的就不玩了,他要尝尝鲜”
“那个孟爷什么来头?”徐守彤眼下冷静得很,只想问出有用的东西来。
“似乎是金老板的朋友”
“什么金老板?不要让我问一句答一句,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金,金老板是城北金家的大公子,长安内有名的妓馆都是他开的,他们这种人玩死个把个姑娘已是常态”
“人死了?尸体呢?”
“这…这个,我当时被金老板连同他的朋友带到了另外一条船上,我实在不知道他们将姐姐扔哪儿的呀,只是听送我回来的人说,还有个姑娘没挨过去,说我运气好,回来几日也没瞧见姐姐的身影,便估摸着那没熬过的姑娘就是香弦姐姐了”
徐守彤听了,觉得没有尸体,就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于是用刀柄将人打昏过去,跃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