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彤捂着脸回了房,那姑娘手劲儿挺大,徐守彤又没法儿躲,生生挨了那下,脸疼得有些烧灼,她鼓着嘴吹气,弯腰在床下找了套夜行衣,把它拆成条,在上屋梁取下那把短刀,用黑布把刀鞘裹了个严实,而后吹灭蜡烛抱着刀在梁上打着盹儿。
子时末,徐守彤睁开了眼睛,脸已经不疼了,她伸手按了按,只是稍微有些肿,林云斜还真是卯足了劲儿下的手。
她利索的将夜行衣换上,又把包裹严实的短刀别在腰里,这才不慌不忙的从院墙上溜了出去。
她先去了孟家,在宅院里一间一间的找着,找到了孟广立的屋前,那沉寂已久的心此时方才活跃起来,一下一下的狠狠撞击着胸腔,她摸到心脏跃动的地方,用手一下一下的抚慰着,待平缓一些,才用手指轻轻戳破了窗户纸,朝里看着,等适应光线后才潜入进去。
孟广立的妻室,是个体态丰满的妇人,此时背对着孟广立睡得正憨,徐守彤伸手封住她的穴道,而后点了孟广立的哑穴,将他轻轻拖到地上,在把他拍醒,笑着说道“孟爷睡得可好啊”
孟广立被拍醒,还以为是自己婆娘又在找打,正欲发作时却看清这人根本不是自己那胖婆娘,他瞪大双眼欲攻击对方,徐守彤却将他两手重叠拉至头顶轻而易举的就将他压制住。
孟广立惊愕,也不知眼前这个瘦弱的身影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自己拼了全力,竟还是动弹不得。
徐守彤一只手将他摁住,另一只手揭下蒙面的黑布,居高临下的问道“孟爷还记得我吗?”
屋内光线暗淡,孟广立虽空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但却还没到可以夜间视物的程度,又发不出声,自然是只能狂摇头了。
徐守彤这才想起他眼睛没有自己好,低头沉思了会儿,将腰间的短刀抽了出来,从他重叠的手掌狠狠一插,直接刺穿与地面钉在了一起。
孟广立顿时痛得目龇欲裂,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双脚顿时乱弹起来,徐守彤皱眉,生怕他这动静引来了别人,便上前将他大腿压住,而后生生折断其两腿骨。看他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剩下完好的躯干轻微蠕动,像个无脊椎的大虫子。
徐守彤找了个根蜡烛,点燃后放在一侧的地上,盘腿坐着,等他清醒一些才又问道“孟爷还记得我吗?”
孟广立望着她,满脸惊惧,此时在也顾不上什么了,鼻涕眼泪比着赛的流。
“看来孟爷想起我了,这就好,那我就送孟爷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