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彤上辈子吃过不少关于花的美食,不过自己厨艺不佳,没动过手,也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那个天赋,只望了眼前那双涂了膏药的手,小心的咬了口,味甜鲜香,倒真超出了徐守彤的意料。
“味道可好”
“嗯,很好吃”
“你喜欢便好了,我练了一下午,总算没浪费那些炸坏掉的花瓣”
徐守彤三两下将盘子里的荷花全部吞食入腹,正准备用袖子抹那油腻腻的嘴巴,展越一脸的无奈的将她拦住,卷起自己的袖口给她擦着嘴。
“不都是袖子吗?”徐守彤不觉得用自己袖子和用别人袖子有什么区别,顶多展越的衣服料子比她的好,抹起来不刺皮肤。
“你抹嘴的动作太难看了,我这样好看一点”
徐守彤低着头笑,摇摇头道“行吧,我给你说个秘密”
“什么秘密”展越蹲着凑近,两手搭在她的腿上,仰着头,神情专注,颇有些大型宠物的既视感。
徐守彤也向他凑近,伸指撩开他耳边碎发,以气音小声道“徐守彤,我的名字,除了商肆,还叫徐守彤”说罢直起身子,将他手指摊开,一笔一划的认真写了一遍。
“如果觉得徐守彤三个字太难叫了,你可以叫我小徐,小彤,或者像我妈妈那样叫我彤彤,不过我不喜欢这个,人大了,叠字叫起来有些羞人”
展越红着脸搓了搓耳朵,将写过字的手掌紧了松,松了紧,然后撑开五指,将手掌对着胸口按了按。
“刻心上了,不会忘”
徐守彤看了他的动作,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捧着他的脸蹭了蹭。
两人关系明确以后,展越也不似之前那份怂样了,学了她的动作,极快的反客为主,蹭了回去。
两人蹭来蹭去,蹭回了房里,徐守彤照例被他推进了床铺内侧,两人你望我我望你,一副情意绵绵的景象。
“你明早走的时候推醒我,我每次一睁眼找不着人,很不好受”
“我明早不走,明天我休息”
展越愉悦的撑起上半身,眨着眼睛开心道“那明天我们出城去骑马,我知道有个地方,风景又好人也少,很是安静”
“我不能跟你出去玩”
“是吗?”展越恹恹的躺回床上,“咱俩这样你知道叫什么吗?”
“叫什么?”
“无媒苟合”
徐守彤笑着紧了紧被子,闷声道“是苟且”
“放肆”展越笑破了音,抖着声音回道“本少爷的名节都毁在你手上了”
“是,所以我得对你负责”
“怎么个负责法?本少爷可是要三茶六礼,花轿过门的”
“这个太难了,我又没钱”
“那你怎么负责?”
徐守彤声音极慢,但却十分认真,“负责让你好好活着”说完便蜷进展越怀里,酣睡起来。
徐守彤极少这么小鸟依人的模样,他有些欣喜,赶紧将人顺势往怀里带了带,伸出手将人圈紧,吻了吻头顶,模模糊糊的做起梦来。
梦里林暮衣倒是闯进来了,一声一声的喊着他,他应着应着就醒了过来,这一睁眼还真见了林暮衣靠在床头在喊他,他一惊,忙向身旁看去,果不其然又是空空如也。
“看什么呢?”林暮衣将他拉起身,吩咐了婢女伺候洗漱,自己帮着整理着床铺。
展越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回道“暮衣姐姐怎么过来得这么早”
“自然是有些事要同你讲”
展越点点头,将左右屏退,问道“暮衣姐姐有什么事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