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满是欢愉之后的味道,徐守彤跪着,没忍住用手背擦了下鼻尖,商梧眼一沉吩咐她带了干净衣服便去了浴池。
这池子是活水,清澈干净,商梧找了个最高的地方,宽了衣物下水,徐守彤抱臂站在一旁,心里好奇,怜儿漂亮聪慧,能歌善舞,虽身份低了些,但是又没追着让他负责,怎么看也是他白捡了便宜,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从头到尾绷着张晚娘脸。
商梧沉在水里,那股子烦躁渐渐褪去,六王爷商澈生性固执极端,但从未见过他有此癖好,只怕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那怜儿时机掌握得很好,看此发展,恐怕是还会有什么让人不高兴的后续,自己本该让徐守彤去灭了她的口,可药效刚过那会儿,莫名的愤怒却压过了他的理智,导致他质问了一堆毫无作用的废话,让那人逃之夭夭,错过了当时的时机,只怕此刻商澈早已经将人转移到了不知什么地方了。
他洗干净身子,光裸着站起身,微微摊开两臂,看了眼至始至终只望着地面的徐守彤淡淡说道“伺候主子这一项,没学过吗?”
零门只教暗杀和格斗,从未教过伺候人,她在现代生活优渥,更是没可能干过这种事,便移了目光,望着商梧光洁的脚背,嗫嚅道“属下未曾学过”
“将本王身上的水擦干,穿衣”
徐守彤没在入睡前后跟过商梧身边,不知道他有被人伺候到这种地步的毛病,主子下的命令,又没可能不去做,便拿起一旁的面巾拧干,站在他身后,粗略的擦拭着,擦到胸前时也未转个面向,从他胳膊肘下将手伸过,这种姿势虽然免了面对面的尴尬,可两人难免会贴近一些,徐守彤紧张的气息拍打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他恍惚想起那药效作用让他难受得想杀人时,她从房梁上探出的脸,嘴角微弯,眼带笑意,却不似嘲讽,像最单纯的好奇,那笑如三月的微风,沁人心脾。
这么一想就岔了神,待反应过来时,徐守彤已经在帮他系腰带了,自己的腰带是玉石做的环扣,略显麻烦,徐守彤没的男装都是粗制的布腰带,这个不甚熟悉,费力半天也没扣上去,商梧望着她的小脑袋瓜和认真的眼神,伸手抓住他的手掌,一步一步的教她扣着,她肢体僵硬,微微使力的往回缩手,商梧见了他欲逃脱的动作,反而更用力的捏紧了她的双手。
“不习惯吗?那可得委屈你慢慢习惯了,做下人最首要的事就是学会伺候人”
“属下谨记”
“这事并不简单,无论谁问起,你可照实说起原由,她如何来,如何去,不可遮掩,不可篡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