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从小作坊回到家中,见丈夫回来了,笑逐颜开,忙去厨房整了晚饭。期间,还拉江晚江淑一起帮忙。
张生如今躺在江潮江洋兄弟房中,由那两兄弟照看着。江汝年纪最小,好几日未见到父亲,缠着要江猛抱。
“好,爹爹抱抱!”江猛抱起幼女,江汝发出脆生生的笑声,散落在这户农家小院中。
江家院门未关,薛映扛着锄头经过,意外地见到江猛回来了,一家人整齐地等着开饭,遂进来问好。
江晚在厨房中频频探头,“可是薛映来了?”
薛映当着江猛面不敢太随意,摆了摆手,“哎,是我。”
江晚见了薛映,便朝他摆了摆手,示意着他往后院说话。正巧江汝趴在江猛耳边说悄悄话,一不留神,薛映就溜进了后院。彭勇昌见这两小儿如此亲密,不由看向江猛,江猛却还在逗幺女。
薛映拍着胸脯道,“江晚,江叔还在呢,你这样招呼我进来,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的。”
江晚不屑道,“你胆子小,还特意来我家问好。”
薛映一脸憋屈,“那还不是担心你家出了事情,江叔不在,张公子又背着包裹过来你家,若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你家怎么办!”
江晚满脸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我只听过什么红拂女夜奔,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富家子弟夜奔。就他那副软骨像,居然说从此以后无家可归,若我不弃,愿入赘我家,抛弃本家的富贵荣华。他脑子进水啦!”
薛映皱眉,“你文绉绉地说什么我听不懂,但有一句我听明白了,他要入赘你家?脑子真的进水啦。别说你有江潮江洋两个弟弟,江叔江婶还年轻,保不齐还能再生几个儿子。他想入赘,图你好看呀!”
江晚扯了一个干笑,恨恨地说:“我怎么知道,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反正今日如果不是我爹突然回来,我定要这张公子变成张公公。”
薛映道:“那你爹已经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江晚道:“等人醒了,轰走呗。”
薛映摇头,“你这样轰走,保证他不死心,过不来几天,又会回来的。到时候传播开了,你不想嫁他,也吃亏了。”
江晚摆过薛映的肩膀,问,“兄弟,你有什么好主意?”
薛映漫不经心道,“我看那张公子就是吃饱了撑的,你饿他几顿,不就好了。”
江晚灵光乍闪,十分会意地点了点头,“好个不食五谷的张公子,我必有办法让他知道,一碗面要多少钱!”
薛映道:“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现在人就在你家,张公子当真少了一根头发,你以为张大户会放过你家。”
江晚握了握拳头,“他不是要入赘吗,让他吃几天苦头算不了什么。”
薛映知道江晚的性情是任何时候,都不会喜欢痴缠烂打,于是劝她:“千万不要!江晚这事你还是教给江叔和彭伯去对付吧。”然后,换了十分老道的口吻,”有时候,男人和男人说话比女人和男人说话,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