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少年郎见了江晚骑着黑风,居高临下的模样,不由酸道,“这是哪家的假儿郎,成天舞蹈弄棒,是要考武举不成。”
江晚置若罔闻,轻蹬起黑风,马蹄飞驰,扬起一阵黄土灰尘,扬得那群少年郎一整灰头土脸。
薛映用手肘捅了好事者一下,“叫你嘴贱,害得我们吃了一嘴的土。”
好事者叫薛晃,呸呸地吐了一口,道:“我不就是看不过她一个丫头这样张牙舞爪。”
薛映道:“得了吧你,七岁的时候你就不是她对手,还敢逞嘴皮子功夫,和江晚吵架你都吵不过她。”
薛晃气得骂:“薛映,你怎么一直帮她说话,还是不是本家兄弟。”
薛映双手抱臂,懒懒道:“我就帮厉害的人说话,打不过吵不过,和我扯本家兄弟,你别拉我下水啊!”
旁人不由哄笑。
“木兰将军都敢不服,回头让她知道,必定掀了你家茅房。”
“薛映说得有道理,你别提和我是本家兄弟,我可没有打不赢吵不赢还胡扯的毛病。”
“薛晃,大家都打不赢,何苦呢!”
温彦望想起江晚那日给他踹得那一下,不由咽了咽。
薛映见他不说话,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和江晚同住屋檐下,可还好?”
薛晃则道:“他那样斯文,怎么可能招惹江晚。”
薛映似笑非笑地瞅着温彦望:“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
温彦望干巴巴道:“江姑娘,对我还好……”
薛晃十分嫌弃道,“就她,你也把她当姑娘。乖乖的!”
薛映好笑道:“确实没什么人当她是个姑娘,也就县城那个只会看皮相的张公子才会当她是个好看的姑娘。”
薛晃摇头道:“那是眼睛有多瞎,还巴巴地奔到江家去,差点给江晚打折了。”
旁的少年郎纷纷道。
“谁敢娶江晚啊,嫌命大!”
“木兰将军,抵得过母夜叉!”
“好看是好看,可娶回去能揭瓦震地……”
温彦望哑然地苦笑。
薛映好似误解了什么,安慰温彦望,道:“别担心,江晚是个仗义直爽的人,不会记仇的!”
她怎么会不记仇呢,怕是会记仇一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