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死反抗的瓦剌军听见低沉的号角声,心中的猛烈的冲劲顿时泄了气。
“将军.......,大王投降了。“
恩和听着号角声,摇着头颤声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们休要胡说,大王怎么会投降?传我将令,所有人誓死突围。”
众士兵闻恩和将军要一意孤行,心中的埋怨的情绪直线上涨。时不时传来士兵嘀咕着:“大王都投降了,还要抵抗什么?”
恩和见士兵懈战不前,大怒喝道:“胆有不前违令者,斩!”
对此,瓦剌士兵只能不情不愿硬着头皮冲上去。
特穆尔见瓦剌士兵想着殊死一搏,当即挥着鞭子下令道:“全军推进,将他们二人放置在大军前,以示瓦剌士兵。”
“将军,后方有一支身穿我瓦剌服的军队,正向这里逼近。”
“哐当一声!”恩和手中的兵器掉在了地上。他明白了,定是明军伪装成瓦剌援军从后方抄了两位大王,才会出现投降的号角响起。
果不然恩和的猜测,迎面而来的汪古军队,尤为显眼的两位大王被胁迫利于前军处。瓦剌士兵望着自家大王被擒,心中仅存的一丝斗志也被击破了。
“此战非本将之罪,实乃大王昏庸无能啊!”万念俱灰的恩和跪在地上仰天大哭。
众士兵见恩和将军情绪崩溃自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恰逢此时,一声声蒙古话语传了过来:“俯首投降者,不杀!俯首投降者,不杀!”
瓦剌士兵听闻投降不杀,纷纷将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疾风骤雨般的箭矢。
“咻咻咻.......”如倾盆大雨般的箭矢从天而降,欲将投降的瓦剌人斩草除根。特穆尔扫视着遍地尸首满目疮痍的威宁海子,心中丝毫没有同情之色,反而有着一股畅快之意。
望着部落男儿在箭雨中接连倒下,赛罕王暴跳如雷地吼道:“特穆尔,你这老贼说话不算数。”
特穆尔冷哼一声,捻着胡须道:“瓦剌人罪孽深重死有余辜,本相这是在替天行道。”
赛罕王挣扎开身旁两人的束缚。高声骂道:“背叛草原,甘愿做明国的走狗。过了今夜,你的劣性就会在草原上散播开,为其他部落所不齿!”
特穆尔爽朗一笑:“赛罕大王已是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饶舌多嘴?”说着,他目光一闪,狠厉道:“来人,割了他的舌头。”
赛罕王暴露吼道:“你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伯颜帖木儿闻言大惊失色,连出言劝道:“丞相息怒,王弟出言不逊,我代他向丞相赔个不是。”伯颜帖木儿边说便阻止了赛罕王。
特穆尔哈哈大笑:“还是伯颜大王会看事儿!既然是伯颜大王相劝,那本相怎么也得卖你一个薄面啊!来人,把两位大王绑了,押到和林城向大汗请功。”
几名大汉一拥而上绳索招待了两人。
.......
明军方面,袁彬下令缴获瓦剌物资,清点死伤的士兵。
“袁彬,目前我军有多少伤亡人数?”
袁彬回道:“公子,我军目前活下来的士兵仅有不到四百余名。”
“四百名?”朱祁镇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这场摧枯拉朽的战斗,居然损伤了这么多大明士兵。没有士兵,他如何能将塞外搅个天翻地覆。
“公子,此仗之后我们只能撤军退回关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