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祁镇只能寄希望与盼袁彬三人,盼切他们早些回来,以好打破这窘迫的气氛。可等了许久,丝毫见不着三人回来的踪迹。朱祁镇凌乱了……他轻轻的掠过眼前一缕青丝,将目光眺向了别处。
“皇上……嫌弃奴家吗?”
一阵掺杂哭声的软语温言飘到了朱祁镇耳中。
朱祁镇回过头,望着她眼里打着转的泪水,只觉心中响起了一缕轻脆回音,仿佛似鞑姬的凄婉面容深深触动了他的心弦。
朱祁镇如同磐石的心终是软了下来。他一生最见不得女人的掉眼泪,也许这就是男人的软肋吧!无可奈何的他只能紧紧拉住缰绳,准备下马安慰鞑姬。谁料,朱祁镇右脚刚悬空欲下马之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来。
不用去猜,这肯定是牵马的三人回来了。朱祁镇赶忙抽回了右脚正襟危坐在马上。正声喝道:“你三人牵匹马怎去了这么久?”
三人止住马儿,相互对视了一眼。唯唯诺诺地解释道:“臣……臣等顺便探察了四周情况,才致姗姗来迟。”
朱祁镇冷哼一声:“那可有探察出异样?”
三人见皇上动怒,额头上的冷汗不住哗哗直流,他们迅速跳下马半跪在朱祁镇马前:“臣等知错,请皇上恕罪。”
朱祁镇怎不知三人心中打的小算盘?无非是不想碍着他与鞑姬两人。想到这,朱祁镇真是欲哭无泪。
“罢了!罢了!起来吧!下次再犯定不饶恕。”
三人连连谢恩:“多谢皇上!”
霍秉忠起身后,慌忙禀报道:“皇上,此番汪古公主在我军中,恐会让汪古部误认为我军绑架了公主,而招致他们蜂蛹来袭。”
朱祁镇没好气道:“即是如此,那还不速速上马,加快行军步伐?”
将马儿牵给了鞑姬,三人便匆匆上赶路马。
……
直至驶出了数里开外,明军才放缓了步伐。朱祁镇回头望着北方沉思着,他本不想杀王员外,谁知王员外不识好歹趁乱逃走。朱祁镇迫不得已只能兵发太原府。
“报.....杨四郎已经苏醒了。”
士兵的禀报将朱祁镇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轻言回道:“让四郎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来见我。”
“是。”士兵应声退了下去。
经这么一打断,朱祁镇也无心在沉思了。他出声唤道:“哈铭,从这里到太原府有多远路程?”
哈铭熟练的取出地图,铺开看了半晌。才缓缓回道:“禀皇上,此处到太原府足有七百里之遥,若是快马加鞭昼夜兼行最快也得用尽一天半时日。”
“嘶....”如此遥远的路程是朱祁镇始料未及的。长途跋涉,粮食的供给便是军中的困难之处。
“皇上,不如我军先去万全右卫城调养修整,改日再启程直奔太原府吧?”袁彬也想到了其中难处,为此出言劝解朱祁镇。
朱祁镇摇了摇头道:“此计不妥,朕此行兵不打算经过万全右卫城;而是想改道前往大同,再从大同直奔太原府。”
“不知皇上此举之意是?”
三人闻言后即是惊讶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