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越只觉得恼羞不已,他顺势一抽,堪堪将自己的手臂解救出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无理取闹的女人,他已经处于暴怒边缘了。
“你疯了吗?赶快给我住口!”
说着,伸手想要拉起瘫坐在地上的褔芷。然而女人却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一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就在魏十越打算使用蛮力将褔芷强行退场之际,江原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围观的众人立刻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江原便带着两个高大强壮的保镖模样的人走到了两人的面前。
褔芷的神志总算清明了一些,江原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原地朝她微笑,就已经给了褔芷足够的威慑力。
自己这是……在江家的地盘上闹事了?
理智重回大脑,褔芷这才露出恐惧的神色。
“看来魏先生和魏太太遇到了一点麻烦,是我们照顾不周了。如果魏太太觉得身体不适,江某已经准备好了送您回魏宅的车子,这边请吧。”
江原的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神色中是不可动摇的威严。
人群之中,身宽体胖的宋立业不知何时也挤到了最前排,看着狼狈的两人说道:“是啊,褔芷小姐身体不舒服就请先回褔家去吧。”
这句话内涵颇深,称呼她为“褔芷小姐”而不是“魏太太”,众人嘲笑的对象顿时转为了整个褔氏。
福玉溪不知从何处走了进来,神色担忧的看着地上失魂落魄的褔芷,微微俯身将手搭在了她颤抖的肩膀上。
“别怕小芷,姑姑在呢。有什么不舒服的千万别硬撑着,赶紧回去要紧。”福玉溪柔声的安慰着褔芷,心里却是不着痕迹地给宋立业记上了一笔。这个小叔子总是给她一种居心叵测的感觉,让她从心底里生出厌恶。现在他又这般公然内涵他们褔家,自然是要在将来还回来的。
褔芷一看到自家姑姑来给自己撑腰,顿时觉得有天大的委屈,眼泪又一次决了堤。然而福玉溪刚刚和几名阔太谈天说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几人话音刚落,那两名保镖便上前一同架起褔芷,毫不费力的将她拖离了大厅。
褔芷显然是被吓懵了,被强制带离会场的时候竟然都没有发出一声哭喊,只能带着满腔未被排解的阴郁愤怒狼狈离场。
人群渐渐散去。
毕竟江原都亲自出面给二人解围,言谈举止可谓是给足了魏十越面子,其他人碍于江原也不好再继续在一旁看笑话。
福玉溪也讪讪地退后,在人群中搜寻着宋建国的身影。
江原仍是保持着原来的表情,面带微笑的看向魏十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谢谢江先生替我解围了。”魏十越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一如往常那样温文尔雅,就仿佛刚才还坐在地上大哭大叫的狼狈女人与自己毫无瓜葛。
“魏先生别客气,我只是不想有人搞砸我女儿的宴会,让她不开心罢了。”
“是,”魏十越微笑着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您。”
江原没有和他继续交谈下去的准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说道:“拍卖会就要开始了,魏先生整理一下心情准备开始吧。”
魏十越点头。
不远处的江慕还拉着江水的手,目睹着刚刚一切的发生。
“看吧,又是一个拴不住自己老公的可怜女人。”江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