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会睡过头,张远使唤府中的仆役,让他们卯时的时候就将自己给叫醒,赶紧洗漱完之后,穿好盔甲拿着长戟便在未央宫门外等候。
天色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彻底的亮堂起来,宫门外也就只有张远一人在候着。
而后陆陆续续来了有许多跟张远一样身穿盔甲的郎官,三五一群的聚着,等到辰时到了天色放亮,宫卫才打开大门,让张远他们这些郎官提前进去。
张远啥都不知道,就跟着人群一起到了郎中令官邸,在一处偏殿候着。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名中大夫进来在刻有时辰殿名的墙壁上悬挂郎官们的名牌。
“哎呀,李兄看来今日我们能够轻松一会儿了。”
“是啊,在沧池宿卫,也没有人什么贵人前去,自然是轻松许多的。”
名牌一挂上,这偏殿就热闹了起来。
要是在前殿、正殿还有宣室、椒房这些宫殿外宿卫的郎官,一整天都得打起精神,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子或是某些宫中的亦或是大臣就到那里去了。
要是沧池、渐台、清凉这些宫殿,郎官则要轻松许多,因为除了巡视皇宫的宫卫外根本就没有人会去那里,就连刘彻要不是身边人提及都不清楚未央宫中还有那些宫殿。
一边听着旁人的议论,张远一边在墙上面搜寻着自己的名牌,挂在墙上的木牌数百个,不仔细找找还真的不容易一眼就发现。
“通光殿未时到戌时,卫青、张远,这张远是何人啊,卫青你认识么?”
突然人群中的一道疑问传到了张远的耳边,听到别人提及了自己的名字,自然就转身朝那边望去,果然墙壁上还挂着他的名牌,最主要的是旁边跟他一同宿卫的那人特么是卫青。
“卧槽。”
也不管旁边人是啥眼神,一声卧槽直接破口而出。
“诶,这个人是新来的么,好像之前从未见过。”
“这个人就是张远,昨日他来报道的时候我看见过一回,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他你们都不认识?之前长安城内闹得沸沸扬扬,说他与那司马相如有仇。”
“你是说他就是武安侯府中的张远?”
“对,就是他。”
一堆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关于张远的故事,卦这种爱好,不管是哪个年代的人都热衷的。
原本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张远,一说起张远是田蚡门下的时候,就有人朝着张远走来。
“您就是张远张兄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张兄的大作我也曾拜读过,颇有些感触。”
张远现在只关心卫青在哪,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他还真的有些无所适从。
“额,仁兄你谬赞了,不知道你认识卫青么,在下应该与他一起当值,想要提前见一下他。”
昨日张远之所以觉得与刘彻见面的开头不太好的原因就是因为是跟着田蚡一起进宫的,要是他跟着卫青一起进宫面见刘彻,这该是一个多么好的开头呀。
“张兄,在下就是卫青。”
“卧槽。”
一句卧槽又破口而出。
“张兄之前就听你喊了一句卧槽,这卧槽究竟是何意,难道是你家乡中流传的俗语。”
看着卫青一脸认真地询问,张远就觉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