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话语的节奏越来越快,神情也越来越激动,恨不得立马就带着大汉骑兵驰骋在北方草原上与匈奴人分个胜负。
“说说吧,你何以在短时间内让骑术变得如此娴熟,这匹马算不上是一匹好马吧。”
刘彻的眼光早就被养刁了,他的马厩中最差的一匹马也要比卫青的这一匹好上不少。
“回禀陛下,臣这匹马在军中已然算的上是一匹良驹,臣骑术大增的原因不在马身上,而在这马镫上面。”
卫青如实回答道,他这么一说,大殿内上百个官员齐刷刷的够着脖子看向战马的马镫。
汲黯当时就走了出来,绕着战马走了几圈,最后取下马镫看了几遍。
“陛下,建章监卫青这是欺君啊,臣观这马镫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陛下不信的话,可以拿去看看,也可以让宫中军士将其余战马上的马镫拿来做比对。”
语不惊人死不休,汲黯就是靠着这个本事才混的朝中没有一人与他交好。
现在有汲黯带头,那些看卫青不爽的官员也没有说是出来一起说卫青的不是。
汲黯得罪的人还是太多了,相比较起来,卫青谦恭的多的多。
刘彻点点头,王遂随即下去将汲黯手中的马镫取来呈递给刘彻看。
刘彻是爱马之人,马镫有什么区别他自然能够一眼看清楚。
很快神色变得就有些不对劲,眉头开始紧皱。
卫青不是不想解释,他只是知道一个的人的情绪有了落差之后,才会更重视这件东西。
再者说在场这么多大臣还有这么一位皇帝,有谁会去承认自己的智力不够用,连这么一样小东西都看不穿。
“卫青,你好大的胆子,主爵都尉所言不错,你可知道这是欺君?”
刘彻即便是面带怒色,也想着给卫青一个解释的机会,换做是其他人只怕看不到这个解释的机会就被拖下去了。
卫青淡然的笑了笑,走到战马边上,将那一个马镫也取了下来,他表现的越是云淡风轻,就越给别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在场的这么多官员,一个个都觉得自己今日是不是见到了一个假卫青,几日不见性格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陛下,这里还有一个马镫,你未曾看过怎能说臣欺君。”
汲黯走向前,拿起卫青手上的马镫又看了看,发现跟之前那个并没有什么不同,当场又要发作。
“卫青,你胆敢仗着陛下恩宠,就如此戏耍陛下,你可知道这是个什么罪过?
你难道不担心牵连到宫中贵人,以及你那几个兄弟姐妹吗?”
卫青从前对汲黯这个人事事恭敬,拿汲黯当个人物,也觉得朝中能有这么一个有智慧且还很敢说话的人在刘彻眼前是好事情。
现在这个时候看来,汲黯真的是愚蠢至极,这样的人物刘彻都能够容得下,却不能容下自己的兄长。
刘彻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卫青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