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邑侯府的位置并不难找,张远也算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高端人士,很快就熟门熟路的到了堂邑侯府的门口。
北阙甲第里住的人也不少,但是凑热闹的人就少了许多,张远这一身的血迹还骑着马在里面奔驰,虽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但却没有人敢尾随张远前来看热闹。
见已经到了堂邑侯府,张远翻身下马将战马拉倒一颗大树下绑好了,这才大摇大摆的朝着侯府的大门走去。
还没能上前,门口的侍卫立马就上前拦住了张远。
“此处为堂邑侯府,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张远看了看头上的太阳,发现仍在自己头上悬挂,便知道刘彻要自己在今日落山之前进去堂邑侯府的事情,已经算是办成了大半。
这些侍卫即便不让自己进去,就这几个人,硬冲也是能够冲进去的。
张远皱了皱眉头,没有立即表明来意,而是四处张望着。
之前那些城卫对张远的围杀堵截要真的是馆陶公主所为,现在这个时候侯府门口不该也有大队人马来阻拦自己么。
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周围确实没有隐藏大队人马,张远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
“我乃工博士张远,奉陛下口谕前来拜见大长公主。”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冲着张远开口问道。
“你可有印绶证明你的身份?”
这句话真是不管谁问张远都得尴尬一下,下一回一定得保持良好习惯,将印绶官服都带在身上。
“落在家中了,不过你放心,我怎么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冒充官员。”
这人一下子就凶狠了起来,推了张远一下。
“哼,看你一身血迹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赶紧滚,再不滚我们就动手把你抓到长安府。”
这世道果然一直都是以貌取人的世道,张远正想着想个办法冲进去,然后再退出来,也算是对刘彻有了个交待,而且也不用以身犯险。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让卿大夫进来吧,将贵客堵在门外可不是我们堂邑侯府的规矩。”
随后一道面容清秀的少年人身着一身白袍,手里还拿着一卷竹简,看起来颇有些少年文人的气质。
那几名侍卫见到这个少年,立马低下了头颅。
“喏。”
张远看着拦路的人也没有了,便大步跨了进去。
那少年人作了个请的姿态,将张远迎了进来。
“卿大夫,府中侍卫不识卿大夫尊容,还请见谅。”
本来张远也是一身白衣的,可是这血迹却显得有些狰狞,而且还一直飘散着血腥味,要不然张远自认为也不比眼前这少年人差上多少。
听到少年人的话,张远轻笑了一声问道。
“那你早在之前就认得我咯?”
少年人也笑了笑从而回答道。
“当初期门军凯旋归来时,小生也曾在迎春楼上往卿大夫身上撒了些许鲜花。”
张远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了,馆陶公主手下的人肯定是自己的敌对,这想都不用想,再过上两年,陈阿娇这个皇后就要被废了,那个时候卫青跟刘嫖的矛盾会激发到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