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回过神来，眼神里露出异样的光芒，慌忙点点头应声到：“哦哦！好，我这去盛饭。”

席间，小凡凡一直很乖，目光没有从安然身移开过。因为生病的缘故，喂了几口便有些恶心，再吃不下了。可还是对着安然笑着说：“姐姐，不是饭不好吃，是凡凡身体里住了个小怪兽，它不让凡凡吃饭。姐姐，你不要生气哦”

安然突地眼圈一红，感慨孩子天真的同时，又有些痛恨天的不公。于是轻轻捏了捏凡凡的小脸，宽慰到：“凡凡乖，不要怕，姐姐和你一起加油，打败小怪兽。以后凡凡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了。”

“真的吗？”凡凡的脸泛起神采，往安然怀里钻了钻，“那凡凡可以吃冰激凌，可以吃大鸡腿了吗？”

“嗯！”安然红着眼点点头，伸出小拇指，和凡凡的勾在一起，“姐姐跟你保证！”

吃过晚饭，凡凡也一直黏着安然，跟前跟后地不停问着问题，从天的星星到河里的鱼虾，似乎所有的事物对他而言，都是那样神。

夏小小走过去故意逗他：“我把你安然姐姐卖了，给你买冰激凌，买大鸡腿好不好？”

“不好！”凡凡一本正经地叉着腰，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冲夏小小说了一声，“你小怪兽还讨厌”逗得夏小小直笑。

好容易哄着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凡凡又吵着闹着要安然搂他睡觉，给他讲故事，王雨在一旁好说歹说也哄不了他。

安然只得匆匆忙忙将夏小小安顿好，立刻来到凡凡的床前，握着他的小手。将记忆里所有能想到的故事通通讲了一边，直到看着凡凡的眼睛睁不动了，渐渐睡熟过去，这才把他的小手放回被窝，又帮他掖好了被子，起身关灯走了出来。

刚踏出房门，正撞一直站在门口的王雨，安然本不想和她多说话，可是一想到凡凡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心莫名有些愤怒。

安然于是斜眼看了看她，小声说：“跟我来一下。”

王雨四处看了看，随后跟着安然走出了屋子。两人来到屋外的石凳子坐下，村里的人睡得早，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熄了灯进入了梦乡，只剩瑟瑟的秋风吹着屋后竹林，传来沙沙的响声。

沉默了半天，王雨忍不住开口：“若柳，什么事？”

安然立刻沉下脸：“说了多少次，我叫安然，不叫若柳。”稍稍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这个不重要。我问你！凡凡是你亲生的吗？”

王雨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当然是啊……”

“好！”安然的语气更冰冷了些，“既然是你亲生的，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你不了解吗？！怎么不留在医院治疗！还带着他来这里？且不说路来回颠簸，家的环境对他的病情没有影响吗？！你是怎么想的？丢掉一个女儿，现在还要折腾……凡凡吗？！”

“死”字到了嘴边没能说出口，安然于是恶狠狠地骂到：“你觉得你配当个妈妈吗？！从前不配，现在更不配！”说着起身朝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