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兴也算是风月场的老手了,他深知这些龟奴,窑姐,老鸨的嘴里,那是假话多,真话少。十句话里,能有一两句真话,就不错了。
比如现在,那龟奴对他说,他们这儿来了个模样好,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姑娘,还说这姑娘是老鸨想养着当花魁的!
这话是真是假?
自然是假的!老鸨要是真想把那姑娘当养着花魁,能让龟奴把这事儿说出来吗?能当花魁的姑娘,将来都是要挣大钱的,藏都藏不过来,现在抛出来算是怎么回事啊!万一要是被有钱有势的熟客看上,你是卖是不卖?
所以啊,龟奴既然敢说,肯定是老鸨授意的,目的无非是想抬举那姑娘的身价罢了。
“嘿嘿,人长得水灵?怎么个水灵法?”杜安兴顺手掏也一块小银饼子来,估计二两重,扔给了那龟奴。
龟奴喜笑颜开,吉祥话说了好一通,才算说到了正题上。
“那姑娘现在就在二楼住着呢,妈妈拦着不让外人见。不过话说回来,杜爷您可不是外人啊!”
杜安兴一把拉过佟辰,道:“领我们上去瞧瞧未来的花魁,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水灵。”
花楼里人声鼎沸,好像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他们一样。
龟奴领着杜安兴和佟辰,一路往二楼走,长长的甬道的尽头,有一间比较豪华的房间,四周围非常的安静。
几个人的脚步声,踩在木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显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