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这个白衣少年能用他的白羽给她编织一双有力的翅膀,让她远飞至这个污浊的星系,自由翱翔。
可惜,生活是最仁慈的,也是最残忍的。满足她幻想的时候,往往是以她最难以接受的方式。
其实,每个生活在这些星球上的生物,都是一只海蚌,左再也一样,他没有羽毛,没有翅膀。那么剥开蚌壳时,也就没有期待中的象牙白珍珠,而是一颗黑不溜秋的黑珍珠。黑心儿,黑里儿,黑皮,却还能厚着脸皮暴露在阳光下,黝黑发亮,黑的理直气壮!
尽管黑,但我比任何一颗白珍珠都有价值!所以!你无法舍弃我!
南琼认识到这才是左再的真面目的时候,已经晚了。但凡她早一点儿认清他的本质,就不会巴巴的倒贴上去了——忒蠢!
可她真的不聪明,又力量弱小,从跳进他暗无天日的蚌里的那一天,就注定了出不去,逃不开,不忍心同归于尽便束手无策,一同沉眠到死!
所以说啊,人最可笑最可悲的慢性自杀方式,就是心存幻想!
“你谁啊?”
小喽啰猛地朝他踢来一个垃圾罐,‘哐当’砸在了浅绿的围墙上,溅出点点黄汤。
左再确实纹丝不动,可瓶罐却经由他的身体飞向了墙体!
“靠,这人有点儿邪门啊~”
“是个异能者?”纳罕的瞅他两眼,被称作老大的青年男子兴味的挑眉,“怎么,你不会以为你有点儿异能,就可以充当护花使者了吧?好在你长得比门上挂着的小白花清俊几分,若是你有意救她,不如——”
“我借过。”左再言简意赅的打断他,休闲裤筒一弯一折尽显笔直。
火速囤积起来的吃瓜众人失望的注视着他从大哥小弟间眼前悠哉走过,目不斜视地准备踏进学校的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