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好不容易结束,夏妈妈和杜爸爸回家了。夏小小高兴得热泪盈眶,还把夏妈妈给惊了惊。
“这么想我?不就是几天没见?”
夏小小不敢当着杜池的面说什么,便委屈巴巴地点头,抱着妈妈的腰不撒手。
在心底欢呼:翻身农奴把歌唱,终于不用再受杜池那个地主的剥削。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人可怎么行。”
夏妈妈话虽这么说,也没放开夏小小,反而很受用地加深了几分笑容。
杜爸爸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幽怨地扫了眼自家儿子,酸溜溜地道:“还是女儿好,是妈妈的小棉袄,不像儿子。”
杜池站在一旁淡淡地看着,没说话。
这么明显的意有所指他自然听得出来,可要他像夏小小那般好似癞皮狗一样粘着大人,他实在是做不到。
想了想,他勉强找了句自以为温馨的说辞。
“欢迎回家。”
众人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杜池蹙眉,疑惑地环视一眼,不知道自己哪说的不对,却又拉不下脸面问。
杜爸爸:“小池,你今年几岁?”
这次换杜池莫名:“14。”
杜爸爸长舒口气,抚了抚胸口道:“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看到杜池迷惑的眼神他接着道:“你刚刚就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一般。”
杜爸爸笑容勉强,语气复杂,失落、心酸、难受、寂寞、欣慰交织缠绕,织成一张细密的时间网,将他无声地网住,再也挣不脱。
走在路上,你走向矫健,我回归童年。只是永远避不开衰老、死亡。
“来来来,给孩子们看看我们给他们买的礼物。”
眼见气氛越发凝重,夏妈妈急忙出声打断沉思中的杜爸爸,笑意似有丝丝落寞。
“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杜爸爸拍拍脑袋,在行李箱中一阵翻找,着急忙慌的模样像个毛毛躁躁的孩子,丝毫没有平时的干练沉稳。
夏小小抬眸,看向杜池。
他正垂眸盯着地上那个已经不再年轻、两鬓斑白的中年人,眼眶泛红,哞光微微闪烁,目漏不忍。